侯宝林收徒弟为何不敢亲自传艺?“跟我学相声就要给他最好的!”

文史通4年前历史故事问答1084



  1940年,时值23岁的侯宝林携师叔郭启儒到九河下梢天津卫拜码头。当时的侯宝林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第一天演就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学唱类段子,白天演了一段《空城计》,晚场一段《八大改行》。潇洒儒雅的台风,直工直令京字京韵的唱白彻底征服了台下懂行的观众。此后,凭着这口让人拍案叫绝的唱,侯宝林从天津火遍全国。柳活虽不能完全代表侯先生的艺术,但这却是他表演艺术体系中的重要标志。


  可以说侯宝林是由唱扬名立万的,但他却不敢轻易教徒弟唱,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怕误人子弟?众位可能不信,侯宝林的柳活占一绝,论唱功水准不亚于专业戏曲演员,况且还是教自己的徒弟,还能不敢教? 其实,这正是大师级人物才有的极尽严谨......


  侯宝林先生早期收过一个徒弟,他叫黄铁良。既是侯门二弟子,也是实打实的入室弟子。刚解放那会儿,有段相声曾风靡一时,就是《王金龙与祝英台》。这段相声是由张杰尧创作的《关公战秦琼》《焦赞打严嵩》《罗成戏貂蝉》“三部曲”衍生创作而成的。后来马季将这块活演成了代表作。当年侯宝林也把这段传给了黄铁良。


  这块活中王金龙一出场有段道白:“无论皇亲贵戚,哪怕将相公卿,王子犯法与庶民,俱要按律而行。本院,王金龙!”这几句词非得用正统的小生白口念听着才地道有韵味。黄铁良当着师父的面念了几次自己都不满意,但又说不准哪里不对。作为师父,侯宝林自然能看出他的心思,希望自己能示范一下。可侯先生并没这么做,而是对他说:“去,把你二舅找来。”二舅是侯先生夫人王雅兰的弟弟,一直帮着打理侯宝林开的药铺生意。请来了二舅,侯宝林又跟内弟说:“你受累去把对门儿的徐先生请到家里来。”


  侯宝林口中的徐先生是住对门的邻居,名叫徐和才。他在梨园行里是唱小生的,专给荀慧生配戏的名角。不大一会儿,徐和才应邀而至。侯宝林与他寒暄几句过后,便提出:“我的这个小徒弟要学新段子,里面有几句小生的念白,还得麻烦您给他说说。”对方一听就笑了,“侯先生,您唱戏的水平比我们好多专业演员还高,这哪轮得到我教啊?” “嗨,看您说的,我那都是学着来的,一点皮毛而已。这孩子还小,既然要学就得学的正宗,让他一辈子都能用。您就别客气了!”边说着边向徐和才拱手作揖。徐先生也不再客气,把黄铁良叫到跟前,从发声、用气到节奏、韵味,每处细节都一字一句的指导纠正。您说这样的教法,教出来的徒弟能耐差的了吗?


  学满出师后,黄铁良奉师命也来到了当年师父响名的起点——天津。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黄铁良在天津安家落户,在相声窝子成了响当当的红角,也成就了如今“黄尹”这一段曲坛佳话。在相声园子里,“阳光男孩”黄铁良有段常演的把杆活《五行诗》,其中有句小生念白:公子,杨宗保。每当小生的龙虎音一出口,台下必是一个碰头彩! 当然这也得益于师父侯宝林要让徒弟“一辈子都能用”的教学理念。不是不能教,而是既然收了徒就要给徒弟最好的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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