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与薛涛的故事,薛涛与元稹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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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与元稹的爱情故事。

提起薛涛的爱情,文人们自然会想到她与比她小十岁的元稹的那段“姐弟恋”。在韦皋死后四年,她等来了元稹。已经结婚五年的元稹这一年三十岁,这是男人的青葱岁月,建功立业的雄心和拈花惹草的心思并不排斥。

这一年元稹是以御史身份出使蜀地的,他早就听说了薛涛的艳名和诗名,对薛涛很感兴趣,意欲单独造访。司空严绶成人之美,驱遣薛涛前去与元稹会面,会面之前,严绶肯定将元稹吹嘘了一番,给薛涛一种感觉:此次前去相见的,是一位前途远大、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等到见到比自己小十岁的元稹之后,这位四十岁的女人第一次经历了爱情的强烈震撼。两人热恋缠绵,一直同居了三个月。“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就是薛涛对那段甜蜜时光的浪漫回忆。

元稹为何让薛涛如此倾心呢?一是元稹潇洒的外表对薛涛颇具吸引力。元稹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二是元稹的才华对薛涛的彻底征服。在当时,元稹的诗歌具有相当的轰动效应,“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他的诗歌走俏,比珠玉转手还快。所以,在大诗人元稹面前,她忽然变低了,变成了一位谦逊的“文学女中年”。女人爱男人是因为崇拜,男人爱女人则是喜欢被崇拜的感觉。

脚踏多条船的元稹

元稹真的值得薛涛全身心地投入爱情吗?

元稹的私生活很糟糕。在正式娶妻之前,他就抛弃过一位叫莺莺的女子。二十一岁时,元稹与一远亲家的少女崔莺莺相爱,于后花园私定终身,莺莺曾赠玉环给元稹,并痴情嘱咐,说“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始终不绝”,既表明自己忠贞不贰,也期待元稹不要辜负她,哪知元稹进京后,就断了与莺莺的联系,娶了三品大员韦夏卿十九岁的女儿韦丛为妻。元稹玩弄崔莺莺,丝毫不感到歉疚,甚至还对这次艳遇津津乐道,在《会真诗》里,卖弄“身体写作”。

对于妻子韦丛,元稹谈不上什么忠贞,至少在韦丛还未死时,他就与薛涛同居了。而在韦丛死后,元稹写下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经典诗句以表悼念,很难说他的感情是假的。但是元稹后来的感情生活,完全是“曾经沧海还爱水”的做派,妻子韦丛死后,他因为工作关系,离开了薛涛,两年后,就娶了小妾安仙嫔。四年之后,他续娶了裴氏。

元稹爱过薛涛吗

他应该是有爱过薛涛吧,不过我个人觉得他的爱更多的是对她才华的欣赏和一种类似亲情的爱.当薛涛遇上元稹的时候,她比他要年长,虽然我们说爱无年龄的界限,但是不能否认它回成为爱情的阻力.他们也有分离,并不是长相死守,就更没有理由元稹不会变心.就唐代的开放风气而言,我们没理由指责元稹的不忠,不是吗?

薛涛与元稹的恋情介绍?

薛涛是个奇女子,数十年间,剑南节度使共换了十一位,每一位都被她的绝色与才华所吸引。她迤逦妍逸的传奇人生经历,透露出她过人的智慧和独善其身的秉性。虽然身为乐伎,她的急智和才华仍获得了同时代诗人们的爱慕与肯定。  薛涛四十二岁时,她第一次全心全意地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就是诗人元稹。 两人虽然地位、年龄悬殊,但他们却在一起度过了一年极其美好的时光,建立了非常深刻的恋情。 那是元和四年(809)三月,在司空严绶的撮合下,薛涛在梓州结识了当时任东川监察御史的元稹,很快就爱上了这位比自己小十一岁、却又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这时的元稹新科未久,政治上尚能刚正不阿,他久慕薛涛之名,常悄悒于怀抱,这次,他主动申请监察东川,正是为会薛涛而来。一见面,薛涛走笔作《四友赞》,赞砚、笔、墨、纸云:“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引书媒而黯黯,入文亩以休休。”使这位 “贞元巨杰”大为惊服。 起初薛涛不过是以职业性的心态与姿容来应付元稹,可就在他们第一次倾谈时,薛涛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激情,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人!于是一切都顾不上了,满腔积郁已久的热情,一股脑地奔泄出来,两人同时融化在爱的热流中。  薛涛虽为风尘女子,但她以前都是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高级诗妓,周旋于蜂蝶中,却一直洁身自好。而这次一切都不同了,与元稹见面的当天夜里,她就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心爱的人;第二天清早起来,还真情所致地作了一首“池上双鸟”诗: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这首诗俨然就是一个柔情万种的痴心女子,在向心上人诉说对生活的向往,奏响追求挚情的心曲。在薛涛身上,可以说谁也没能象元稹这样真正享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恋情。对此,多情公子元稹也尽能领略,深为薛涛那绮丽的情意而沉醉,当时他留下的一首诗就记载了这样的情事: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  月夜咏花怜暗淡,雨期题柳为歌欹。 此后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直到第二年二月,元稹完成了蜀地的任务,离开成都返回京都时,两人不得不挥泪分手。到这时为止,他们已在一起度过了一年如胶似漆的亲密时日。元稹在离开成都时,薛涛写了一首《送友人》诗: “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这首送别诗,表现出诗人对爱情的执著。分别在“月寒”、“夜有霜”的深秋季节,本来就教人伤怀,可诗人偏说“谁言千里自今夕”,反伤感之意而安慰对方,其伤感之深沉可见一斑。 元稹离开成都后,薛涛对他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她相信元稹说过要回成都见她的话,不惜以全部身心等待与心上人再度相逢。在长庆元年(821),元稹入翰林时,薛涛寄去自创的“深红小笺”,元稹在笺上作《寄赠薛涛》七律一首,托人捎来给薛涛。诗曰: 锦江滑腻峨嵋秀,生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似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葛蒲花发五云高。  元稹对薛涛的才情念念不忘,暗自称奇,同时也直抒相思心意,可见他对成都那一年缠绵岁月还是颇寄真情的。薛涛也写了《寄旧诗与元微之》,其中有“长教碧玉深藏处,总向红笺写自随”的表白。 当时与薛涛交往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辈庆、张籍、杜牧、刘禹锡、张祜等,都与薛涛有诗文酬唱,但牵动她内心深情的却只有元稹一个。元稹离开蜀中后,薛涛朝思暮想,就象一个丈夫远出的空闺女子一样,等出满怀的幽怨与渴盼,汇成了流传后世的名诗──“锦江春望”四首:  其一: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其二:  揽革结同心,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其三: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其四: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  玉簪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起初还只是揪心的相思和期盼,期望情人重续旧欢的时日;可是春去春归,音信渐渺,薛涛越盼越失望,她甚至望着天上的云彩、江畔的垂柳、院中的春花,都幻化成元稹的形象,与它们诉说离情之苦。她的一首“咏牡丹”,就是以牡丹拟人,在夜深露重中与盛开的花儿细诉衷情。诗云:   去年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问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同花说相思。  可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元稹实际是一个负心汉,薛涛在锦江畔刻骨铭心地思念着情郎,元稹却又到浙西与年轻貌美的刘采春热恋得如火如荼。风尘才女薛涛毕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支小插曲,他又何曾想过与她相伴终身呢!

元稹在达州当官的故事

元稹,与白居易齐名,并称“元白”,其诗浅显易懂,扣人心弦,感人心肺,尤其是艳情诗与悼亡诗,书写男女生离死别、缠绵悱恻,反响很大。他的一生起起落落,宦海沉浮,位及宰相,后卒于任所,年仅53岁。

  

  元稹与《莺莺传》

  贞元二十年,元稹作《莺莺传》,据《莺莺传》,张生与崔莺莺的故事发生在唐贞元中,文末又有“贞元岁九月,执事李公垂,宿于予靖安里第,语及于是。”可见《莺莺传》不管是故事还是写作都是贞元年间,初识崔莺莺应该是在贞元十六年左右。

  初看《莺莺传》,确实认为元稹薄情寡义负心忘情,再细细读《离思》,便油然生起沧桑的感觉。《离思》不是写给结发妻子韦丛的悼亡诗,而是追忆初恋的情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怎么样的感情哦,惋惜少年时无暇的恋情,哀悼少年时光易消逝,纵使青春美丽勃发,也终究抵不住流水的岁月,压抑在诗人心底的纠结在这里爆发,甚至还能从诗里感受到诗人无穷无尽的落寞与黯然伤神。

  《莺莺传》中,张生说:“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尔其谓我何?”欲求莺莺之心昭然若揭,而且还侯不住三熟月。试想,我们恋爱之初,是否也会这样心急如焚呢?至少我会,也会食不甘味、卧不安神,易地而处一想,就很容易理解元稹当时的心情。崔莺莺一封书信“待月西厢下,迎风半户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让元稹喜出望外,欣然赴约,结果被崔莺莺一顿数落,黯然而归,陷入绝望。而转机就在这里,崔莺莺居然深夜抱枕而来,元稹如堕梦境,可被有其泪痕,袖有其容妆,衣有其馨香。之后书生上京奔前程,佳人闺阁常守候。崔莺莺说:“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可见莺莺的心底是坚贞而柔软的,也是黯然落寞的。后崔莺莺又书:“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终始不绝。”可见其心底里对元稹那深深的爱恋与诚心。而元稹却以“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来搪塞甚至推脱责任。

  正因为离开崔莺莺,始乱终弃,元稹才有一辈子的内心纠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离思》五首,还有《杂忆》五首,可以说诗人的内心是疼痛的,或者说是在追忆,或者说是在忏悔,但我觉得是真挚的,是诗人内心情感积郁的一次勃发。

  

  

  元稹与妻子韦丛

  贞元十九年,元稹考取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同年娶京兆尹韦夏卿之女韦丛为妻。

  校书郎职位低下,俸禄微薄,而出身高贵的韦丛并没有嫌弃,看见丈夫没衣穿,就搜荩箧,丈夫朋友到访,无钱沽酒,就拨金钗换酒来,野菜充饥,槐叶添薪,可以说是无怨无悔、相濡以沫。可现实偏偏很残忍,在元稹授予监察御史的时候,韦丛却撒手人寰。妻子静悄悄的走了,留下元稹一个人,于是写下《遣悲怀》五首。

  诗人说:“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生死别离,人人有之,可对于共患难的夫妻来说,难免不会更加的忧愁与悲哀,于是散尽衣物,悲悯奴婢,还因做梦而烧纸焚香。回首是百般凄凉,来世是迷雾飘渺,于是诗人写下“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的诗句,告慰妻子九泉之下的亡灵。

  《遣悲怀五首》,无处不透露着一个悲字,一个丈夫用一生的相思,用不眠的眼睛,怀念着妻子。

  

  元稹与薛涛

  在元和四年三月,元稹曾任监察御史,出使川东,七月移务洛阳。这短短的四个月,元稹要从长安出发,翻越蜀道千里,又要巡视各方,怎么可能和薛涛花前月下数月?而且监察御史不过八品,何以进得节度使府邸,何来结识?大家都说元稹与薛涛有一段恋情,而最后元稹辜负了薛涛。一个是大才子,宦海沉浮,风流倜傥,一个是名歌妓,红极一时,世人以结识为荣,或许真有一段故事,但仅凭两首往来诗,就显得很无稽。薛涛其实是孤傲的,她睥睨着世间百态,阅尽世间男子,不拘于俗世,难免在心灵上显得曲高和寡,最后脱乐藉,归隐,也未尝不是她心里所愿。如果说他们之间存在儒慕之思我倒是相信。

  

  妻子韦丛死后两年,也就是元和六年,元稹纳安仙嫔为妾,后故。之后与裴淑就不必说了,夫妻恩爱,一直到元稹卒。似乎还有刘采春的故事,不想再谈,唐朝是盛世,狎妓成风,谁没几个相好,不足为谈。

  

  元稹与白居易

  虽然说文人相轻,但也有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的说法,提倡新乐府,开创“元和体”,元白情深,确实是一段传诵千古的佳话。来往诗词太多太多,然而每一首里面都可以看出高山流水琴瑟相和的相知相交。

  

  元稹在通州

  从元和五年开始,元稹因得罪权贵,一路被贬,先是贬江陵府士草参军,元和九年徙唐州从事,元和十年返长安,三月贬至通州,任司马。三月元稹从长安出发,当时安仙嫔已死,元稹是一身骑马向通州,经蓬州到涪州,5月与裴淑在涪州成亲,转道渠州,6月到通州任所。通州司马是个什么样的职务呢?唐朝的一个州,应该是刺史、(别驾)、长史、司马,司马就显得无足重轻,只是个不治民不问政务的闲置。从元稹所写的《通州》“睡到日西无一事,月储三万买教闲”里,不难看出,他所任的司马确实是一个闲职。

  四年闲散,元稹倒也乐得逍遥自在。这不,刚到通州上任,便身染疟疾百余日,在元和十年十月,元稹不得不告假治病,西行至蓬州,北上兴元治病,这一治就是近两年。直到元和十二年底,才返回通州,元和十三年初,离开通州,任虢州长史。仔细一算,确实是四个年头,但元稹真正坐镇通州任所不足一年。

  

  元和十四年11月,元稹回到长安,迁任学士,供职翰林,同年冬,任膳部员外郎,元和十五年初,升任祠部郎中知制诰臣。自长庆元年开始,元稹仕途坦荡,一路抟扶摇而上,直至宰相,后又被贬,宦海沉浮,最后卒于武昌军节度使所任。

求元稹与薛涛恋情详述...

唐代是诗歌盛行的时代,故而诗妓之多,也是一大特色。其中尤以薛涛最为著名,可谓才情丰沛,艳丽动人。《全唐诗》说她:“字洪度,本长安良家女,随父宦游,流落蜀中,遂入乐籍。辩慧工诗,有林下风致。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称为女校书,入幕府。历十一镇,皆以诗受知。暮年退居浣花溪,着女冠服,制纸为笺,时号薛涛笺。”可知沦为乐妓,是生活所迫;流落风尘,仍志趣高雅。

她自幼即很聪明。八九岁时,父亲手指庭院中一株梧桐起句:“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她便能应口而答:“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此话后来变为谶语,待父亲病故,举目无亲,联句中的“枝叶”,竟然是她沦落风尘的写照。

当时官宦人家的女子,堕入花街柳巷者不是个别。《全唐诗》录诗一首的舞柘妓女,系“韦应物爱姬所生也,流落潭州,委身乐部。李翔见而怜之,于宾僚中选士嫁焉。”韦应物是盛唐诗人,少年时以三卫郎事玄宗,后为滁州、江州、苏州刺史,其女也不免堕入烟柳行列。幸赖有力者脱离苦海,这才回归正常生活。

可惜薛涛无此际遇,镇守蜀地的军政长官换了又换,她的乐妓身份却始终未变。有时遭遇蛮横武夫,连人身自由也大受限制。据《宣和书谱》及《鉴诫录》上说:

妇人薛涛,成都娼妓也,容色才调尤佳。言谑之间,亦有酬对。大凡营妓无校书之称,韦皋镇成都日,欲奏之而罢,至今呼之。故进士胡曾有赠薛涛诗说:“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涛每承连帅宠爱,或相唱和,出入车舆,诗达四方。唐衔命使臣每至蜀,求见涛者甚众。而涛性亦狂逸,遗金帛往往上纳。韦公既知且怒,于是不许从官。涛乃呈十离诗,情致动人,遂复宠召。

你看唐代营妓,节度使有处分权力。薛涛才貌兼优,“求见者甚众”,来蜀地巡视的朝廷大员俱欲一睹为快,竟弄得地方军政长官韦皋大吃其醋,不许她与别的官员接触,惟独自己可以“独占”。难怪胡曾要抱怨了:“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唐代营妓属军人管理,官妓隶属文士,二者身份是可以经协商改变的。韦皋(745-805),字城武,唐代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贞元元年(785)任剑南西川节度使。805年暴死,治蜀凡二十一年。估计薛涛的营妓身份,大约是在韦皋死后变更的。这一年她大约35岁。

如此一位难得的诗妓,自然声名远播。当时与她交游、唱和的诗人,有元稹、白居易、刘禹锡、王建、杜牧、张祜等。白居易赠薛涛诗说:“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风犹隔武陵西。”委婉中流露一种仰慕之情。

杜牧寄薛涛诗《白苹洲》说得更是直率:“山鸟飞红带,亭薇折紫花。溪光初透彻,秋色正清华。无多圭阻累,终不负烟霞。”

薛涛以《酬杜舍人》诗回赠:“双鱼底事到侬家,扑手新诗片片霞。唱到白苹洲畔曲,芙蓉空老蜀江花。”揣摩其意,不消说是很有些伤感的。虽说日里出入豪门,吟诗交游,示人以快乐潇洒的形象,但美人迟暮,独处孤寂的心境,终是自己才能品尝的凄楚。薛涛比杜牧大30多岁,自然会感叹“芙蓉空老蜀江花”了。

此前,终生未嫁的薛涛,曾与元稹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就中国文学史而言,也许算得一段佳话;但从薛涛个人的角度来说,却是一幕遥远凄清的回忆。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人。8岁丧父,家贫,由其母郑夫人亲自教授书学。他9岁能文,16岁明经及第,24岁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举制科对策第一,官拜左拾遗。是中唐时期与白居易齐名的诗人,世称“元白”。当时薛涛在诗坛已有盛名,令元稹十分仰慕,只恨无缘一面。直到元和四年(809)元稹任监察御史,奉使按察两川,才有机会托人与薛涛相识。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时薛涛已经38岁,对迎来送往的诗妓生涯早已颇感厌倦,见到元稹,即有托身相许之意。然而此一段缠绵缱绻的情感,却因数月后元稹离蜀返京,从此天涯两分,终成一场梦幻。

当时的情景,薛涛在《赠远》诗中是这样描绘的:“知君未转秦关骑,日照千门掩袖啼。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大约两人分手之际,元稹曾答应过了却公事之后,会再来成都与薛涛团聚。但世事难测,实际情形并不如约定的那样,致令薛涛只有远望长安,掩袖悲叹,像所有盼望丈夫归来的妻子,在月缺月圆的时候,登楼寄托一份怀旧的哀思。

此后关山难越,路途阻隔,元稹仕途坎坷,官无定所。十年间先是分管东台,出任浙西观察使,后召命返京,在驿站与宦官刘士元发生争执,被打伤颜面,而宰相偏袒宦官,竟判元稹擅作威福,贬为江陵府参军。不久,白居易亦因得罪权贵被贬江州,又再拿元稹调任通州司马。

在如此频繁的调动之中,原本比薛涛年轻8岁的元稹,自然不能坚守爱情,加之唐代官吏与妓女交往并无禁令,元之移情别恋,也就在所难免。尽管分手之后,两人也还保持文墨往来,但在元稹一面,似乎只是应付,并非如当日之信誓旦旦了。

据唐朝人范摅《云溪友议》上说:元稹离蜀返京,“临途诀别,不敢挈薛涛同行。洎登翰林,以诗寄曰:‘锦江滑腻峨嵋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君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如果以上记录属实,则有两个信息值得注意:一是此诗写于长庆初(821年),元稹任翰林承旨学士时。此前,元稹于元和14年(819)自虢州长史调京任膳部员外郎,结束了贬官地方长达10年之久的生涯,仕途从此进入顺境,仅只三年时间,便由员外郎而郎中、知制诰,再中书舍人而翰林承旨学士,可谓宠幸有加,骤升数级。二是值此仕途得意之际,距他与薛涛蜀中一别,倏忽已有12年矣!回想当年恍若隔世的恋情,已经42岁的元稹,是否还能对50来岁的薛涛一往情深?

赞美她如西汉的卓文君,恭维她诗名之盛,令词客停笔,公卿梦刀,固然都是可能的,但言其爱慕之情,竟至于“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则多半是诗人的夸张,而非实情了。

另据《牧竖闲谈》说:“洎稹登翰林,涛归浣花,造小幅松花笺百余幅题诗献稹,稹寄离体与涛云:‘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从两人交往情形来看,薛涛是很有些主动的,其造“松花笺”也颇有深意,大约总是在暗示元稹信守承诺吧。而元稹的答复,则似乎带有几分歉意,表示虽不能给薛涛名分,但红笺总是要随身携带的。

想必薛涛也高兴过一阵子。你看她谢绝访客,回浣花溪居住,是否认为元稹已具备了接她进京的地位呢?也许从今人的眼光来看,薛涛比元稹大八岁,两者的结合是有年龄障碍的。实际情形未必如此。唐代风气较后世特殊,一般嫖客多喜欢年长的妓女。《北里志》说:“莱儿貌不甚扬,齿不卑矣……进士赵光远年甚富,与莱儿殊相悬,一见溺之,终不舍。”与后代之迷恋年轻貌美的妓女,尤以能享受“初夜权”为荣耀的心理,是很有点不同的。

可惜元稹不是赵光远,薛涛也不及莱儿幸运。光阴又过了一年,京城长安中并无去蜀中接人的车马,倒是有消息传来,春风得意的元稹与裴度同时拜相,位极人臣,步入仕途巅峰。终因二人彼此不和,数月后又同时罢相。这都是发生在长庆二年(822)的事情。旋即元稹出任同州刺史,在郡二年,又改授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

经历如此一番大起大落,元稹意气消沉,做人行事,一改从前,竟至“放志娱游,稍(渐渐)不修边幅,以渎货闻于世”。(《旧唐书·元稹传》)可谓色、贪具备,晚节不终。这在他从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元稹《与晦侄等书》中谈到自己的过去时说:“吾生长京城,朋从不少,然而未尝识倡优之门,不曾于喧哗处纵观。”看来官场失意,可致君子判若两人。

而此时在杭州任刺史的白居易,也于公务之余,游历山水,纵情声色。二人既为诗朋,也是嫖友,但凡艳遇中意的妓女,便要交流使用。

“玲珑,余杭歌者。乐天作郡日,赋诗与之。时元稹在越州,闻之,重金邀去,月馀始还,赠之诗,兼寄乐天云:‘休遣玲珑唱我词,我词都是寄君诗。明朝又向江头别,月落潮生是甚时。’”(《尧山堂外纪》)

余杭歌女玲珑,想必自有动人之处,元白二人呼来唤去,互相狎昵,并无醋意,颇有“共妻”风味。

在元稹一面而言,自然是十分浪漫惬意了,可于远在蜀中的薛涛,当作何感想?此时的元稹是完全置于脑后了。

也许,也曾经记起过往日的承诺罢,但有位美女的到来,究竟还是改变了一切。据《云溪友议》记载:“及(元稹)廉问浙东,别涛已逾十载。方拟驰使往蜀取涛,乃有俳优周季南……及妻刘采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咏虽不及涛,而华容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涛,而赠采春曰:‘新妆巧样画双蛾,慢里恒州透额罗。正面偷轮光滑笏,缓行轻踏皱纹靴。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徊秀媚多。更有恼人断肠处,选词能唱望夫歌。’采春所唱一百二十首,皆当代才子所作,五六七言,皆可和者。”

这样一位容貌婀娜的歌女,恼人断肠,也就无惑元稹要乐不思蜀了。而且竟然不顾物议,视为己妻,耳听“望夫歌”而浑然忘却“望夫楼”上的薛涛,是愈发沉溺而不能自已了。“元稹在浙七年,因醉题东武亭诗,末曰:‘因循归未得,不是恋鲈鱼。’卢侍郎戏曰:‘丞相虽不恋鲈鱼,乃恋镜湖春色耳。’”

刘采春为有夫之妇,元稹因其“华容”而狎昵七年,真是有点仗势欺人了。

薛涛绝望之余,悒郁寡欢,终身未嫁。《全唐诗》上说,薛涛“暮年退居浣花溪,着女冠服,制纸为笺,时号薛涛笺”,大约有误。据今人考证,薛涛退居成都西郊浣花溪后,晚年又移居东门锦江南岸建吟诗楼栖息其上,也就是今天的成都望江公园内。薛涛常以律、绝两体写诗,当时流传的笺纸篇幅过大,涛喜爱红色,遂创制深红小笺,时号“薛涛笺”。望江公园内现存古井,名薛涛井,相传当年薛涛便是从井中汲水制笺。

对于这些情景,元稹不知是否耳闻。太和三年(829)9月,他被召回京城担任尚书右丞,第二年再度出京,任武昌军节度使,在来年的7月暴卒于任所。终年53岁。

又过了三年,64岁的薛涛病逝,葬于现在的望江公园附近。当时镇守成都的西川节度使段文昌为她撰写了墓志。

惜乎薛涛墓与碑文今已不存,惟晚唐诗人郑谷《蜀中三首》中,可以窥见当年薛涛墓地的景色:“渚远江清碧箪纹,小桃花绕薛涛坟。”

呜呼!桃花不再,绿水依旧;墓地已渺,斯人永存。

遇到了大诗人元稹之后,唐代女才人薛涛为什么过上了寡淡人生?

我觉得这是因为元稹的不负责,在我个人看来元稹其实是一个比较渣的人,他和薛涛的故事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两个人一见钟情,然后在相处了三个月之后,元稹因为自己的官职调动去了另一个地方任职,从此就断掉了和薛涛的联系。虽然薛涛一直非常的想念他,但是元稹却并没有这样的表示。

他本身就是一个多情才子,所以在他离开薛涛之后,不久就娶妻生子,似乎完全忘记了薛涛这个人,而薛涛作为一个才女,本身自己的眼光就很高,好不容易看上了元稹这个才子,却遭到了这样的打击,也可以理解他之后为什么没有嫁人反而是自己孤独的过了一生了。其实遇到了大诗人元稹之后,薛涛和他是有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的。

因为本身他们两个人的才能都非常的高,在作诗方面颇有心得,而且两个人在三观方面真的是非常的吻合,薛涛也很高兴自己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这样喜欢自己,而自己又这么喜欢他的人,她甚至幻想两个人之后的日子开始多么的美好,但是一切都在元稹离开的那一天破碎了,因为元稹要去另一个地方任职。

但是薛涛并不想让他去,但是她并没有成功的劝说元稹放弃这一次的官职调动。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左右别人的人生,薛涛以为元稹在调动之后,还是会和她保持非常密切的联系,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可以在一起喝酒赋诗谈论美好的事情,但是事情不如她所想,正如开头所说元稹抛弃了她。

与元稹相关的轶事典故有哪些?

【轶事典故】

1、元稹与白居易

白居易与元稹是当时唐代齐名的大诗人,他们的诗歌理论观点相近,共同提倡新乐府,结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将他们并称为“元白”。两人之间经常有诗歌唱和,即使两人分处异地,也经常有书信往来,并发明了“邮筒传诗”。一次,元稹出使到东川,白居易与好友李建同游慈恩寺,席间想念元稹,就写下了《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而此时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他在同一天晚上写了一首《梁州梦》:“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后来两人都先后遭贬,分别被放置外地做官。于是他们经常联络,互相鼓励和慰藉。如白居易所说的那样,两人终其一生都是友情极其深厚的“文友诗敌”。白居易有诗写道: “君写我诗盈寺壁,我题君句满屏风;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

白居易这样评价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2、元稹与崔莺莺

元稹的原配夫人是韦丛,娶韦氏之前曾与一女子颇有私情,此女便是崔莺莺。关于崔莺莺,描写较多的乃是元稹的《莺莺传》(又叫《会真记》),《莺莺传》则成为王实甫撰写《西厢记》的蓝本。

唐贞元十五年(799年),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市)任小职,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崔莺莺才貌双全,而且家中富有,但毕竟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的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十六年(800年)再赴京应试。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着,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求官心切的元稹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了韦丛。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对初恋情人崔莺莺的难以忘怀,所以很多年以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后来《西厢记》的前身。

在《莺莺传》里,元稹开篇这样写道:“唐贞元中,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张生游于蒲时,在军人骚乱抢掠中保护了寡母弱女的崔姓表亲,由此识得表妹崔莺莺。崔莺莺“垂鬟接黛,双脸销红”的美丽,“颜色艳异,光辉动人”的俏丽让张生顿生爱慕。后来,在莺莺丫环红娘的帮助下,张生与莺莺私会西厢下,成了云雨。自此之后,莺莺“朝隐而出,暮隐而人”,与张生私会。《莺莺传》里的张生其实就是元稹自己当年与崔莺莺的故事,张生为元稹自寓。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元稹还写了“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意思是他对其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除“君”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

3、元稹与韦丛

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为人津津乐道,元稹曾经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千古传诵的佳句,就是元稹悼念亡妻韦从而作的。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年),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方二十的韦丛下嫁给二十四岁的诗人元稹。这桩婚姻有很大的政治成分,当时二十四岁的元稹科举落榜,但是韦夏卿很欣赏元稹的才华,相信他有大好前程,于是将小女儿许配给他,而元稹则是借这桩婚姻得到向上爬的机会,不过两人在婚后却是恩爱百般,感情非常好。以韦丛的家庭背景,下嫁给元稹对于当时的元稹来说就好像天女下凡一样。她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贵,却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从元稹留下来几首那时期的诗来看,当时正是他不得志的时候,过着清贫的生活,韦丛从大富人家来到这个清贫之家,却无怨无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关心和体贴丈夫,对于生活的贫瘠淡然处之。元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政治上晋升的途径,却没想到韦丛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体贴的娇妻。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婚后元稹忙着科试,家中的家务全是韦丛一人包办,而婚前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父亲疼爱的小女儿,韦丛的贤惠淑良可想而知,所以元稹在数年以后,总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与他共度清贫岁月的结发妻子韦丛。

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年),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的三十一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韦丛营葬之时,元稹因自己身萦监察御史分务东台的事务,无法亲自前往,便事先写了一篇情词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韦丛灵前代读。但即便如此,到了下葬那天,元稹仍情不能已,于是又写了三首悼亡诗,这就是最负盛名的《三遣悲怀》(即《遣悲怀三首》)。元稹对妻子一直有深切的思念和无法释怀的悲伤,韦丛与他同苦七年,却在他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离开了他,而元稹能做的只有祭奠亡故的爱妻,以及在诗中写下自己的思念。‘‘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的夫妻总是这样,尽管互相恩爱却因为物质条件的贫瘠而无法让心爱的人过得更加幸福,韦丛因为几组情意绵绵的诗歌而永远留在了后世读者的心中。

4、元稹与薛涛

元稹和唐代才女薛涛的爱情故事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故事之一,虽然这场爱情是无疾而终,但正因为没有结果,反而更有“余味”。

薛涛是唐代著名的女诗人,她制作的“薛涛笺”一直流传到至今。她才貌过人,不但聪慧工诗,而且富有政治头脑。虽然身为乐伎,但心比天高,十分鄙视那些贪官污吏,达官贵人。

唐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当时正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他久闻蜀中诗人薛涛的芳名,所以到蜀地后,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与元稹一见面,薛涛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两人议诗论政,情谊渐深。在薛涛的支持下,元稹参劾为富不仁的东川节度使严砺,由此得罪权贵,调离四川任职洛阳。从此两人劳燕分飞,关山永隔。

分别已不可避免,薛涛十分无奈。令她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来的书信,同样寄托着一份深情。劳燕分飞,两情远隔,此时能够寄托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诗了。薛涛迷上了写诗的信笺。她喜欢写四言绝句,律诗也常常只写八句,因此经常嫌平时写诗的纸幅太大。于是她对当地造纸的工艺加以改造,将纸染成桃红色,裁成精巧窄笺,特别适合书写情书,人称薛涛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涛对他的思念还是刻骨铭心。她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名诗《春望词》。

由于两人年龄悬殊过大,三十一岁的元稹正是男人的风华岁月,而薛涛即便风韵绰约,毕竟大了十一岁。另外更重要的是,薛涛乐籍出身,相当于一个风尘女子,对元稹的仕途只有负作用,没有正能量。对于这些,薛涛也能想明白,并不后悔,很坦然,没有一般小女子那种一失恋便寻死觅活的做派。于是薛涛从此她脱下了极为喜爱的红裙,换上了一袭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车马喧嚣,人来人往,但她的内心却坚守着一方净地。

有元稹的故事吗?

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为人津津乐道。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芳20的韦丛下嫁给24岁的诗人元稹。此时的元稹仅仅是秘书省校书郎。韦夏卿出于什么原因同意这门亲事,已然无考,但出身高门的韦丛并不势利贪婪,没有嫌弃元稹。相反,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和元稹的生活虽不宽裕,却也温馨甜蜜。可是造化弄人,唐宪宗元和四年(809),韦丛因病去世,年仅27岁。此时的31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写下了一系列的悼亡诗。最著名就是: 《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 , 除却巫山不是云 。 取次花丛懒回顾 , 半缘修道半缘君 。 用世间至大至美的形象来表达对亡妻的无限怀念,任何女子都不能取代韦丛。 《遣悲怀三首》【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 , 贫贱夫妻百事哀 。 《遣悲怀三首》作于韦丛去世后两年。虽然就在同年,元稹即在江陵府纳了妾,有些言行不一,但是他对韦丛的感情是真挚的。我们不能用王维终不再娶的标准来衡量每个人。 是的,也许我们无法像元白那样风雅相深,但可以学习他们的患难与共;也许我们无法拥有像韦丛一样的贴心爱人,但可以像他们一样去关心身边的人。 元稹31岁时,在成都认识薛涛,她已经42岁了,但仍风韵不减当年,元稹亦为风流才子,曾写了举世闻名的《莺莺传》,后来到明朝被改编成红极一时的戏曲《西厢记》。《莺莺传》名为莺莺记传,实为元稹之自传。莺莺本为良家淑女,元稹可令其深宵抱枕而来私会,此子之风流可见一斑。薛涛一生未动过男女之情,及遇元稹,忽然就把那一点温柔的女性之花爆放了开来。 元稹确实是个懂诗的人,尤其是他写给薛涛的情诗更令薛涛爱潮汹涌。在薛涛自称自己已经老了,比不得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时,元稹的诗着实给她很大的刺激。他写道: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我们将会是同心人。因为我们都爱诗。大唐开国以来,女诗人并不多,洪度,你是最杰出的一个。洪度是薛涛的字。这些年来,薛涛几乎已忘记了自己的字。但,元稹居然知道。薛涛激动万分:“你也是。”两人相互依偎微笑着。他俩知道,他们都不是吹捧,当时称得上诗人的也只有这两人。如此这般,两人开始日日谈诗,日日游玩在锦江边上,相伴于川中各地。那一段日子,是薛涛一生最快活的日子。那段日子里,薛涛仿佛从四十多岁回到了十四岁以前。然而元稹也算是既风流又有头脑的人,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之后,元稹要回京城了,临别时笑咪咪对她说:洪度,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薛涛心灰意懒随口道:勿忘我。他说:不会的,我即使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的诗啊。你的诗我全带了,如你怕我忘记,就常常写诗给我吧。”男人就这样自私,总要叫女人写信给他,生怕他先写信被人耻笑。元稹就这样带走了薛涛的诗,和薛涛的爱情。这是她一生唯一的爱情。踏上他新的仕途,后又做了乘龙婿。而薛涛重回了浣花溪。 元稹早薛涛数年辞世。这个男人的一生有两条线索:一条是走门阀路线攀龙附凤娶贵族之妻的婚史,一条是在宦游途中与各地风流才女谈情说爱的情史。这样的路很多游宦的男人都走过,但是元稹的过人之处在于,他能令那些高贵典雅的婚礼和隐秘欢娱的情感并行不悖,他可以在彻底的欢娱之后彻底地放弃。所以,他终其一生都是高尚君子,而那些曾与他情深似海的女人,在短暂的欢娱之后,无一例外地在蒙羞的寂寞中度过余生。 世人皆善流传元稹莺莺之风花雪月,且乐于想像薛涛与元稹的姐弟情史,以为元稹在薛涛生命中占有很重的地位,而不愿细思薛涛与韦皋那一种真正符合儒家君子之道的敦厚感情。元稹也许确实能挑动起一个40多岁女人的激情,但是中国的男人有几个能承担起这样的激情呢?他们愿意像李靖一样,把一个陌生的愿意追随他的女人带入一场轰轰烈烈的逃亡吗?如果生命的激情并不能把人带入生机勃勃的新世界,而是把人带入随之而来的枯寂与死亡,不如学韦皋发乎情而止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