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电话啊因为我有病,我不电话啊因为我有病

文史通2年前历史故事知识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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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绝望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防备残忍地发生了,米拉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自己,凭什么是自己,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没有吃饭,也不肯喝水。

“米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里面?”范旭在卧房外敲门,担忧的、温柔的声音。

米拉紧紧捂住耳朵,将被子蒙在头顶,谁也不要理她,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范旭,她要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这个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

“米拉,你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范旭敲门声急促起来,他大概是怕自己做出什么傻事吧,如果自己真的能够狠下心来,现在也不用这么痛苦了吧,米拉将头埋进膝盖间。

范旭在客厅四处翻找,只找到一把弱小的改锥,他不确定这样的工具是否能够把门锁撬开。

自从前天夜里,米拉加夜班回来,就一言不发地将自己锁紧了卧室里,在客厅打游戏的范旭还以为米拉是生气自己没有接电话,没有当回事,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麻烦。

“米拉,我真的要撞了……”范旭话音未落,卧房门被打开,他看着面前的米拉,只是两天而已,就像变了一个人,是要流了多少眼泪,眼睛才会肿成这样;是要有多伤心,看着自己的眼神才会这么绝望。

“你……怎么……”范旭看着米拉,他活泼可爱,爱说爱笑的米拉,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饿了,有吃的吗?”米拉轻飘飘地问。

不出二十分钟,范旭就变出了一桌子的好吃的,全是米拉爱吃的。看着狼吞虎咽的米拉,范旭小心翼翼地给她夹菜。

“慢点吃,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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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米拉专心致志地往嘴里塞食物,两个腮帮子鼓囊囊的,好像眼下只有吃东西才是头等大事。

范旭抬手想要帮米拉擦掉嘴角的酱汁,米拉却像受惊的小兽,迅速躲开了,范旭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我饱了,我去上班了。”米拉起身想要离开餐桌。

“等等。”范旭拉住米拉,他明显感觉到了米拉的抗拒,发自骨子里的挣扎,好像自己是一个有杀伤力的陌生人。“米拉,你到底怎么了?”范旭强行把米拉揽进自己怀里,任凭她疯一样地扭打也不松手。

“范旭,你会一直这样抱着我吗?”米拉无力地靠在范旭胸前,范旭能感觉到自己衣襟被泪水淌湿,冰凉的触感,让心里冷冰冰的。

“我会一直抱着你,永远不会放手。”

“不论发生什么事?”米拉紧紧咬着下唇,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告诉范旭那个可怕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瓜,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守着你的。”范旭轻吻米拉的额头。

“额——”范旭夸张地皱眉,“臭丫头,回来还没洗过澡吧,都馊了,就这么去上班,想把你同事都熏死啊?”

在范旭的半哄半推下,米拉走进浴室。

听到哗哗的水声,范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想,大概工作中受了什么委屈,或许是和上司顶撞,被训斥了吧。米拉总是爱耍小女生脾气,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挣钱,这样米拉就不用每天上班那么辛苦,还要受气了。

雾气蒸腾的卫生间,米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让自己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嘴角咧开,看着别扭又难看。米拉使劲揉揉脸,她必须要笑出来,像以前一样笑,像以前一样生活,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2

在范旭的坚持下,米拉又在家休息了几天,才去公司上班。

距离那天夜里,已经七天了。一周的时间并不能让米拉忘记耻辱和伤痛,但她深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够消化掉所有的苦果。

办公室里,同事各忙各的,格子间里,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关心旁人,大家都埋头于手头的文件,报表。

很好,这是正米拉想要的,一切都像一周前一样,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在茶水间,米拉端着一杯咖啡发呆,公司前台艾丽走了过来,“米拉,怎么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可能是累的吧?”

“别装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他背着你勾搭野女人了?”艾丽是公司的八卦女王,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搜罗同事间的小秘密。

不知怎么了,一向温顺的米拉突然提高了嗓门,“关你什么事,上班时间,能不能别谈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经过的同事对她们频频注目,艾丽面红耳赤,刷了两层假睫毛的大眼睛使劲翻白眼,“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

艾丽昂着头走出茶水间,米拉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在外面飘远:“抽什么疯,神经病,在哪受刺激了,跟这撒泼……”

米拉捧着咖啡杯的手不住地哆嗦,杯中的咖啡洒到了桌台上。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别理她,全公司谁不知道她啊,整天尽没事找事。”

徐鹏不知何时站到米拉身后,仔细擦拭桌台上的咖啡渍。

平稳了一下情绪,米拉向徐鹏道谢,走出茶水间。

“喂,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徐鹏在米拉身后喊了一句。

以前,米拉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天底下没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只要咬咬牙,都会迎来崭新的一天。可现在,米拉知道自己错了,原来真的有无法跨过的坎,就像一道难看的伤疤,横亘在心上,时刻提醒着自己,在那一刻,自己有多无助。

下午快下班时,经理让米拉去自己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取一份文件。米拉站在原地,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经理疑惑地从办公桌后抬头,看到米拉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似的。

“你——没事吧——”经理吓了一跳。

米拉不做声,经理怜香惜玉地挥挥手,“算了,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叫别人去。”

再也没心思工作了,米拉爬上楼顶天台,傍晚的北京城真美,这个时候,范旭应该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给自己做晚餐了吧。范旭,范旭,以前一想到这两字,米拉就觉得嘴里甜腻腻的,可现在……

“谁?”米拉听到动静。

“是我,是我。”徐鹏叼着烟从一旁走出来,“跑上来偷懒抽根烟,都会被撞到,我今天运气不佳呀。”

米拉没接话,徐鹏是公司另一个部门的,身材中等,长相中等,平日里话不多,没什么异性缘,但也不招人讨厌,同事间偶尔出去玩儿缺人,都会找他凑数。

烟草的味道呛鼻,米拉咳嗽了两声。

徐鹏掐灭烟头,装进口袋,“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

米拉摇摇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不遇到几个人渣?”徐鹏伸伸懒腰,露出结实的腹肌。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冲艾丽发脾气。”

“我说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明明是别人欺负了你,你还要替别人找借口。”徐鹏挠着头笑起来。

3

已经夜里九点多了,办公室就只剩了米拉一个人,她坐在早已关机的电脑前,看着手机上范旭发来的微信:加完班路上小心,厨房有煲的汤。

米拉和范旭是在一次野营活动中认识的,米拉坐在大巴车里,晕得浑身散了架一般难受,这时后排一个戴眼镜,像中学生一样的男孩递过一个保温杯,“这是我在家煮的汤,你喝点,能治晕车。”

在男孩的好意下,米拉难以推辞地喝了半杯,最后跪在山野小道上,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男孩贴心地守在旁边,左手举着矿泉水,右手拍着米拉的背,“吐吧,吐吧,都吐出来就就不会再吐了,不吐就不会晕车了……”

这个男孩就是范旭。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后,米拉问范旭当时为什么要诓自己喝下那杯浓浓的猪骨汤时,范旭无辜地眨着眼睛:“我最爱喝猪骨汤啊,生病的时候只要一喝猪骨汤,什么疼痛都忘记了。”

“我最讨厌猪骨汤。”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没有猪骨汤了。”范旭发誓保证。

“还有啊,我晕车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给我吃东西,我会吐……”

“吐出来就不会晕了。”

“谁告诉你的?你晕过车吗?”

“没有啊,吐出来还会晕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米拉崩溃得抬手要打,被范旭拉进怀里。

和范旭在一起三年多,几乎没有吵过架,每次米拉发脾气,范旭总有办法让她迅速地开心起来。范旭是个漫画家,每天都活在他笔下的故事世界里,像一个总也长大不的大男孩,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

心烦意乱的米拉下意识的去摸脖子上的项链,脖颈光滑,空空荡荡,项链不见了。米拉一下慌了神,她四处翻找,都没有项链的影子,那是今年自己生日的时候,范旭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怎么会不见呢?难道是那天晚上……

米拉的心坠入谷底,可怕的记忆碎片般扎在她心上,犹如凌迟般的疼。米拉还是选择独自来到地下车库,那个漆黑、阴暗好像地狱一样的偌大空间,米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回荡其中。

那天晚上,自己是在哪里出的事?

米拉闭上眼睛,使劲回想,一周前的夜里,刚做完文案的米拉一边给范旭打电话,一边乘电梯下楼。

范旭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米拉知道他不是在电脑前画画,就是在打游戏,快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总是像小孩子一样贪玩。米拉低头发短信,想要告诉范旭自己马上打车回家,让他帮自己热一热宵夜。米拉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又关上,米拉不知道,自己美好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大门,也已经关上了。

“怎么到地下车库了?”米拉走出电梯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一边暗暗骂自己糊涂,一边按下上行按钮等电梯。

电梯门就要打开的瞬间,米拉突然觉得脑后猛烈的疼痛,随即眼前一黑,她感觉到有个男人把自己扛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车库里,看着打开的电梯门,米拉最终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再度醒来是在一个逼仄的空间,米拉的眼睛被布蒙上,嘴巴上贴了胶条,看不见,也喊不出,米拉的双手被死死地压着,耳畔能听到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米拉拼命地挣扎,但只是徒劳。

“范旭,范旭,救我……”米拉含混不清地喊。

没有人救她,没有人出现,就像被遗忘在汪洋中的孤舟,米拉拼命地伸手,想要抓到一块求生木板,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米拉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她重新醒来的时候,自己正缩在地下车库的电梯旁边,衣衫完整,行动自如,看看手表,距离她踏出办公室不过一个小时,手里攥着的手机上,显示范旭发来的一条短信:宝贝,宵夜已经热好,小的还有什么要为您服务的?

如果不是脑后的阵阵隐痛提醒她,米拉一定会认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是的,在电梯口,那个男人在电梯口袭击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带去了车库,米拉当时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她知道那场不幸是在一辆车里发生的。

停在地下车库的车,会是哪一辆?米拉毫无头绪地在车库里搜索自己的项链,“喂,干什么的?”

一个个头矮小的保安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警惕地盯着米拉。

“我——我是19层的,你看,我的证件。”米拉将挂在胸前的工牌举起来。

保安走近一些:“这么晚了,你在这东张西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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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东西,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东西?”保安似乎并不完全相信米拉的话,他一步步逼近米拉,眯缝的小眼睛让米拉感到很不舒服。

“算了,我不找了。”米拉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保安忽然拽住米拉的胳膊,“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

就在米拉要叫出声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开了过来,“米拉,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半天,上车吧。”

车窗摇下,开车的人是徐鹏。

米拉甩开保安的手,跑上了徐鹏的车,慌张间,脚踝扭了一下,疼得要命。

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徐鹏打趣:“怎么了你,像见鬼一样,那个保安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里太黑,有点害怕。”米拉一想到那个保安,浑身还止不住地抖,那天的男人,会是这个保安吗?

徐鹏看了一眼米拉,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大半夜,你去干吗?那里没有监控,几个摄像头都坏了,咱们大厦的保安也不正规,你一个女孩,万一……”

“没有监控?”米拉下意识地跟了一句。

“对啊,你不开车不知道,咱们这个楼的物业特差劲,车库的监控坏了一年多了吧,一直不修理,前阵子我的车被剐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只能自己掏腰包。对了,你去车库干什么?”

“我……”米拉不想多说,她看了看徐鹏,“你不是早早就下班了吗?怎么会在地下车库出现?”

徐鹏神秘一笑:“秘密。”

看到米拉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徐鹏主动交代:“本来约了一个女孩相亲,就在咱们公司旁边的酒吧,结果等了好几个钟头,那女孩也没来,我只好回来开车回家了。没想到正巧遇到了你,也算英雄救美,这几个钟头没白等。”

“救?你觉得那个保安是坏人?”米拉的话让徐鹏一时哑然。

“这——我开玩笑的话,你别当真,好人坏人,哪能从脸上看出来呀。”

米拉没做声。

将米拉送到小区楼下,米拉道谢下车时,徐鹏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我还是想多一句嘴,那个保安,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徐鹏的话,听得米拉心咚咚跳得厉害。

“那保安看你的样子……而且咱们大厦的车库晚上基本不会有保安的,他突然出现……反正你听我的就是,我比你更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徐鹏使劲挠着头,看样子是想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些。

“谢谢你,我知道了。”米拉下车,目送徐鹏开车远去。

抬头望着家里的窗口,橘黄色的亮光下,窗台上几盆可爱的多肉植物,正郁郁葱葱。范旭正在家一边画漫画,一边等着自己,米拉慢慢走上楼,一切都没有改变,那个夜晚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噩梦,一场突如其来,一定要被自己抛掉的噩梦。

开门进屋,范旭正捧着一杯热牛奶从厨房走出来,“哇,时间刚刚好,快坐下喝,我加了水果粒呦。”

米拉看着范旭无忧的笑容,她笑着接过牛奶。范旭,原谅我不能向你坦白,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怕失去你,更害怕你失去这样的笑容。

4

7是米拉最喜欢的数字,她认为7就像一个魔力球,所有的坏事在过了7天周期后都会消散,但这一次,她错了。

“米拉,门口有人找。”艾丽阴阳怪气地通报。

米拉看到是昨夜那个保安,正在艾丽鄙夷的目光中,缩手缩脚地探望。看到米拉出来,保安笑着迎上来。

“你找我?”米拉自觉和他保持距离。

保安点头,他四处望望,压低声音:“我有事要告诉你,这里说话不方便,能不能……”

米拉都能嗅到他嘴里的大蒜味了,“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可能是觉察出了米拉的敌意,保安不安地退后两步:“你是不认识我,可是我……我真的有事……”

“你想干嘛?”徐鹏大力将米拉拽进自己臂弯里,“现在是我们的上班时间,我希望你不要骚扰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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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保安张大了嘴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你……”米拉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他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地骚扰你。”徐鹏松开手,低声在米拉耳边说道。

米拉没有留意到在他们身后,饶有兴趣看戏的艾丽。

因为有了徐鹏的存在,保安几次想接近米拉,都没能得逞,米拉已经越来越认定,那个晚上的男人就是这个保安,他利用工作的便利强暴了自己,现在还不肯放过自己,每天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米拉想过要报警,但她又想起徐鹏说过,地下车库并没有监控,一切的罪恶都隐没于那座水泥地狱之中,而且,罪恶曝光,最先死掉的,会是自己吧。旁人的闲言碎语,仿佛将衣服扒光立于大庭广众之下,米拉知道,她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只能妥协。

酒吧里,米拉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她大声冲徐鹏喊:“我一定要把他杀了,杀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徐鹏想要搀扶米拉起身,却被米拉推倒在卡座上,米拉拽着徐鹏的衣领,眼泪鼻涕一起流。

“呦,你们这是——哪一出啊?”艾丽夸张的呼朋引伴,给朋友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平时不吭不响的,没想到……”

徐鹏拎上米拉的包,招呼也没和艾丽打,就扶着米拉走出了酒吧。

“切,狗男女。”艾丽狠狠骂了一句。

5

清晨醒来,米拉发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醒了?”范旭在床头放下一杯热水,“昨天怎么喝成那样了,吐得一塌糊涂。”

“头疼——”米拉使劲捶打脑门。

范旭忙拉住米拉,轻轻按压米拉的太阳穴,“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熬了粥,已经盛出来了。”

饭桌上,米拉没什么胃口地搅动碗里的粥,范旭给米拉剥了一个鸡蛋:“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徐鹏,一个同事。”

“哦,昨天,你俩喝的酒?”

“嗯,他帮了我点忙,我请他喝酒谢谢他。”

范旭没再多问,只是在米拉出门上班时,低声说道:“米拉,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米拉点点头,她不敢看范旭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午间休息,米拉捧着饭盒上天台吹风,徐鹏坐在她身边抽烟。

“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你指哪一种?”徐鹏看米拉并没有接他这个笑话,干笑两声,摇摇头,“女人最麻烦,我才不想招惹。”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女孩,很爱很爱,可是她——她被别人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米拉不知道徐鹏是不是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米拉,”徐鹏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男人有一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你明白吗?”

明白,米拉当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格外痛苦,她把自己淹没在痛苦之中,无人可依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徐鹏接了个电话,“我要去客户那一趟,米拉,我还是那句话,没什么过不去的。”

徐鹏匆匆离开,米拉将那盒早已经凉透的盒饭扔进垃圾桶里,准备乘坐电梯下楼,突然从安全梯走出来一个人。

“你——你要干什么?”米拉紧紧靠在墙角,看着带着棒球帽的保安,想如果他敢碰自己,就和他拼命。

“你别害怕,我没恶意,我就是要和你说一件事。”保安也被米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和米拉保持距离。

听完了保安的话,米拉觉得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稳。

“别说是我说的,我——我不想被开除。”小保安不安地看了一眼米拉,迅速从安全梯跑下去 (原题: 《第七天》,作者:聂小杨。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