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中秦罗敷的形象,陌上桑中秦罗敷的形象美

文史通5年前历史故事问答1424

从《陌上桑》这首诗中,可以看出秦罗敷什么样的品质?

本诗叙述一个采桑女严词拒绝使君戏诱的故事,深刻 地揭露了封建官僚的丑恶,赞美女主人公忠贞、机智和反抗强暴的精神

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手法。罗敷热爱劳动,对爱

情忠贞不二,这是罗敷的美好性格,也是真实可信的现实主义的描写。

但描写罗敷的美貌和对夫婿的盛夸则是理想化的夸张的,富有浪漫主

义色彩。作者把现实主义的描写和浪漫主义的夸张结合起来,使罗敷

的形象更加光彩照人,从而突出了中心

《陌上桑》(写秦罗敷的那个) 鉴赏

陌上桑 汉乐府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巾肖〉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

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置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

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晰,鬓鬓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这诗是汉乐府中的名篇,属《相和歌辞》,写采桑女秦罗敷拒绝一“使君”即太守之类官员调戏的故事,歌颂她的美貌与坚贞的情操。最早著录于《宋书·乐志》,题名《艳歌罗敷行》,在《玉台新咏》中,题为《日出东南隅行》。不过更早在晋人崔豹的《古今注》中,已经提到这首诗,称之为《陌上桑》。宋人郭茂倩《乐府诗集》沿用了《古今注》的题名,以后便成为习惯。“陌上桑”,意即大路边的桑林,这是故事发生的场所。因为女主人公是在路边采桑,才引起一连串的戏性情节。

《陌上桑》故事很简单,语言也相当浅近,但有个关键的问题却不容易解释:诗中的秦罗敷到底是什么身份?按照诗歌开场的交代是一个采桑女,然而其衣着打扮,却是华贵无比;按照最后一段罗敷自述,她是一位太守夫人,但这位夫人怎会跑到路边来采桑?萧涤非先生《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是这样看的:“末段为罗敷答词当作海?蜃楼观,不可泥定看杀!以二十尚不足之罗敷,而自去其夫已四十,知必无是事也。作者之意,只在令罗敷说得高兴,则使君自然听得扫兴,列不必严词拒绝。”以后有人作了进一步的申发,认为罗敷是一位劳动妇女,诗中关于她的衣饰的描写,纯出于夸张;最后一段,则是罗敷的计谋,以此来吓退对方。这已经成为通行的观点。但这些其实都是一厢情愿的推测之辞,诗歌本身并没有提供这样的根据。以二十不足之女子嫁年已四十之丈夫,即在今日亦不足为奇,何以“必无是事”?况且文学本是虚构的产物,又何必“泥定看杀”其断然不可?至于

后一种引申之说,看来似乎天衣无缝,其实仍是矛盾重重:既然作者可以夸张地描写罗敷的衣饰,而不认为这破坏了她的身分,为什么就不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做官的丈夫?这是用不同的标准衡量同样的情况,而曲成已说。其实《陌上桑》并不是一篇孤立的作品,以上的问题,要从产生这一作品的深远的文化背景来解释。

我们先从诗题《陌上桑》所设定的故事场所说起。中国古代,以男耕女织为分工。“女织”从广义上说,也包括采桑养蚕。桑林在野外,活动比较自由,桑叶茂盛,又容易隐蔽,所以在男女之大防还不很严厉的时代,桑林实是极好的幽会场所。在这里,谁知道发生过多少浪漫的故事?自然而然,桑林便不断出现于爱情诗篇中。这在《诗以》中已经很普遍。《汾沮洳》是写一个女子在采桑时爱上了一个男子:“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桑中》是写男女的幽会:“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乎上官,送我乎淇上矣!”可以说,在《诗以》的时代,桑林已经有了特殊的象征意味,或者说,已经有了一个文学的“桑林”。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自由自在的男女情爱遭到了否定。上述诗篇,也被儒家的经师解释为讥刺“淫奔”的作品。于是,在文学的“桑林”中,开始产生完全不同的故事。最有名的,便是秋胡戏妻故事。西汉刘向《列女传》记载:鲁国人秋胡,娶妻五日,离家游宦,身致高位,五年乃归。将至家,见一美妇人采桑于路旁,便下车调戏,说是“力桑不如逢国卿”(采桑养蚕不如遇上个做大官的),遭到采桑女的断然拒绝。回家后,与妻相见,发现原来就是那采桑女。其妻鄙夷丈夫的为人,竟投河死。乐府中有《秋胡行》一题,就是后人有感于这一传说而作。古辞佚,今存有西晋传玄之拟作,内容与《列女传》所载大体相同。可以到,“桑林”中的故事,原来大多是男女相诱相亲,而现在变成了女子拒绝子的引诱。当然,人们也可以说,秋胡是一个“坏人”,这种故事与《诗经》所歌唱的纯真爱情根本不是一回事。但不要忘记:在民间传说文学故事中,虚设一个反面角色是很容易的。关键在于,通过虚设的人物活动,作者究竟要表现什么样的生活态度、审美理想。这样我们能得出结论:汉代的“桑林”,已经不同于《诗经》时代的“桑林”,文学中的道德主题,开始压倒了爱情主题。我们大概可以相信已经失传《秋胡行》古辞与《列女传》所载故事并无大异。而《陌上桑》显然是这一故事或直接从《秋胡行》演化而来的。试看两个故事的基本结构:场所:大路边的桑林;主人公:一位采桑的美妇人;主要情节:路过

的大官调戏采桑女,遭到拒绝。所不同的是,在秋胡故事中,调戏者是采桑女之夫,故事最终以悲剧结束;在《陌上桑》中,采桑女另有一位做官的好丈夫,她拒绝了“使君”的调允,并以自己丈夫压倒对方,故事以喜剧结束。实际上,《陌上桑》是把《秋胡行》中的秋胡一劈为二:一个是过路的恶太守,一个是值得夸耀的好丈夫。但尽管《陌上桑》在很大程度上沿袭了《秋胡行》的故事,却也作了重要改变,从而使诗的重心发生转移。秋胡戏妻的故事,主旨是宣扬儒家道德,采桑女即秋胡妻的形象,也完全是一个道德形象。她即使是令人感动的,恐怕也很难说怎么可爱。故事中也提到她长得很美,但作为一个结构万分,这只是导致秋胡产生不良企图的原因。而《陌上桑》中的秦罗敷,除了拒绝太过的调戏这一表现德性的情节外,作者还花了大量篇幅,描摹她的美貌,以及周围人对她的爱幕。这一部分,实际是全诗中最精彩的。这尽管同《诗经》所写男女相诱相亲之情不同,但两者具有共同的基点:即人类的普遍的爱美之心,和对理想的异性的向往,所以说,罗敷的形象,是美和情感的因素,同时代所要求的德性的因素的结合;换言之,是《诗经》的“桑林”精神与《秋胡行》的“桑林”精神的结合。也正是因为罗敷不仅是、甚至主要不是一个道德形象,所以作者也没有必要为她安排一个强烈的悲剧下场,而让她在轻松的喜剧气氛中变得更为可爱。由此可见,《陌上桑》的故事,并不是一个生活中具体事件的记载或改写,而是漫长的文化变迁的产物罗敷这个人物,也是综合了各种因素才形成的。她年轻、美丽、高贵、富有、幸福、坚贞、纯洁,寄托着那些民间无名作者的人生理想。也因为她是理想化的,所以她并不严格遵循现实生活的逻辑。她既是一个贵妇人,又是一个采桑女。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民间故事中的人物,常常有这样的情况。那些公主、王子,实际是代表着普通民众的心愿。一定要拿后世僵化得莫名其妙的政治观念去穿凿附会,反而是荒廖混乱的。然后回到诗歌本身。这诗原来按音乐分为三解,其文字内容,也相应地分为三段。第一段着重写罗敷的美貌和人们对她的喜爱。起首四句,从大处说到小外,从虚处说到实处,是典型的民间故事式的开场白。同时,这四句也奠了全诗的气氛:明郎的阳光照耀着绚丽的楼阁,楼阁中住了一位漂亮的女子,色鲜明,光彩流溢,好像中国年画的味道。“照我秦氏楼”,既是亲切的口气,也表明诗人是站在罗敷的立场上说话,并由此把读者引入到这种关系中去。而后罗敷就正式登场了:她提着一只精美的桑篮,络绳是用青丝编成,提把是用挂树枝做就。这里器物的精致华美,是为了衬托人物的高贵和美好。再看她的打扮,头上梳的是斜倚一侧、似堕非堕的“倭堕髻”(东汉时一种流行发式),耳朵上挂着晶莹闪亮、价值连城的

明月珠,上身穿一件紫红绫子短袄,下身围一条杏黄色绮罗裙。一切都是鲜艳的、明丽的、珍贵的、动人的。这好像是一个采桑的农妇,其实是一个理想中的美女。

照说,接下来应该写罗敷的身体与面目之美。但这很困难。因为诗人所要表的,是绝对的、最高的美,而这种美无法加以具体的描绘。谁能说出什么样的身材、体态、眉目、唇齿算是达到了完善无缺的程度?作者也不可能满足所有读者的各具标准的审美要求。于是笔势一荡,作者不直接写罗敷本身,而去用周围的人为罗敷所吸引的神态:过路人放下了担子,伫立凝视。他好像年岁较大,性格也沉稳些,所以只是手捋着胡须,流露出赞叹的神气。那一帮小伙子便沉住气,有的脱下帽子,整理着头巾,像是在卖弄,又像是在逗引;至少赚得美人流波一转,便可得意民多时。种田的农人更糟,看得失了神,活也不干了;回家还故意找碴,摔盆砸碗。-因为看了罗敷,嫌老婆长得丑。这些都是诙谐的夸张之笔,令人读来不禁失笑,好像拿不准自己在那场合会是什么模样。其效果,一是增添了诗歌的戏剧性,使得场面、气氛都活跃起来;更重要的是,通过从虚处落笔,无中生有,表达了不可描摹完美。反正,你爱怎么想像就怎么想像,罗敷总是天下最美的。这实在是绝妙之笔。观罗敷的一节,也最近于“桑林”文学的本来面目。它所表现的,是异性间的吸引,是人类爱美的天性。但它又不同于《诗经》中的作品,而是有分寸有限制的。那些观者,都只是远远地伸长了头颈看罗敷,却不敢走近搭话,更不敢有越规之举;而罗敷好像同他们并不发生关系,旁若无人。这就在男女双方之间,设下了一道无形的墙。这便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义。”同时也有另一种分寸:尽管有那么多人在围观,那些小伙子几乎就在冲破防线,作者也没有让罗敷给他们来一通义正辞严的斥责。要不然,就太教人扫兴,太没有味道了。因为这诗原有双重的主题,作者都要照顾到。当然,整个第一段,是为了完成美和情感的主题,只是限制它,不让它破坏道德的主题。下面第二段,就开始转向了。“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好大气派!“使君”是太守、刺史一类官员的尊称,他们执掌一个地区的全权,汉人比之于古代的诸侯。官做得大,气派自然大,胆子跟着大。别人见了罗敷,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位使君就不甘心于此了。于是派了手下人去问:这是谁家的漂亮女子?多少年纪了?罗敷不动声色,一一作答。这都是为了充分地展开情节,使矛冲突有一个酝酿的过程。若是一上来就剑拔弩张,文学趣味就少了。顺带,又写出罗敷的年纪:十五至二十之间。中国古人认为这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光。而后进入矛盾冲突的高潮。使君问道:你可愿意坐上我的车,跟我回去?罗敷的回答犹如当头一棒:“使君一何愚!”有了“一何”二字,语气十分强烈。理由是很简单:你有你的妻,我有我的夫。各安其家室,乃是礼教之大义,岂可逾越?这一节是从秋胡戏妻故事中继承来的,表现了诗歌的道德主题。而道德主题,总是在善与恶的冲突中才能表现得鲜明强烈。第三段紧接上一段的未句“罗敷自有夫”,由主人公全面铺展地夸耀丈夫。罗敷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丈夫?这问题本来很简单:诗中说有,我们只好承认有。尽管在一般读者的心理中,都不喜欢文学作品里的漂亮女子早早嫁人,那也无奈何。这问题还可从二方面来证明:其一,《陌上桑》的故事来源于秋胡戏妻故事,秋胡妻本是出嫁了的美妇人;其二,作者在这里是要彰扬忠贞的道德,总得先有丈夫才有忠贞。但第三段也并不完全是从道德主题着眼的。不然,完全可以让罗敷来一通说教。但如果真是那样,就糟糕了,这个美女马上就变得干巴巴的,教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作者也是适可而止,道德大义在第二段用结末二句话点明之后,到第三段就转向一层富有喜剧色彩、诙谐的情节,使读者依然能够享受到文学的趣味。罗敷夸婿,完全是有针对性的。使君出巡,自然很有威势,于是她先夸丈夫的威势:丈夫骑

马出门,后面跟着上千人的僚属、差役;他骑一匹大白马,随人都骑黑色小马,更显得出众超群;他的剑,他的马匹,全都装饰得华贵无比。使君官做得大,她就再夸丈夫的权位:丈夫官运亨通,十五岁做小吏,二十岁就入朝作大夫,三十岁成了天子的亲随侍中郎,如今四十岁,已经做到专权一方的太守。言下之意,目前他和你使君虽然是同等官职位,将来的前程,恐怕是难以相提并论了!最后是夸丈夫的

相貌风采:丈夫皮肤洁白,长着稀稀的美髯,走起路来气度非凡,用这些来反衬使君的委琐丑陋。这么一层层下来,罗敷越说越神气,越说越得意,使君却是越听越晦气,终了必然是灰溜溜逃之夭夭。读自然也跟着高兴,直到故事结束。需要说明的是,罗敷的这位丈夫,也是童话中白马王子式的人物,不可拿生活的逻辑去查考。萧涤先生说,对这一节不可泥定看杀,不可求其句句实在,原是说得很对,但这个人物在故事里却是合理的存在,这是要注意到的。前面说了,《陌上桑》其实有双重主题,但作者处理得很好,并没有彼此分离

。从道德主题来说,至少在本诗范围内,作者所要求的道德是合理的。在这里,坚贞并不是一个抽象的、违背人性的教样,而是同确实可爱的丈夫及幸福的家庭生活联系在起的。从美的情感的主题来说,也没有因为道德约束的存在而受到过分的削弱。罗敷的美貌,在作者神妙的笔下表现得动人心魄,取得了以前文学作品所未有的效果。对于常人出于爱美之心而略有失态的行为,作者只是稍作揄,始终不失人情味。爱慕美色,其实是人的天性。但这种天性在生活中不能不受到约制,所以文学作品常常在这方面提供安全无害的补偿。《陌上桑》在这方面的意义恐怕比它的道德意味更重要一些,或至少说更受人喜欢。所以在《陌上桑》出现以后,魏晋南北朝产生了大量的模拟之作,以及在此基础上发展变化的诗篇。至于它的独特的表现手法,直到元明清的戏曲小说中,还不断有人效仿。如《西记》写莺莺出场时,便先写周围人看得失魂落魄的神态,正是从此中来

分析《陌上桑》的人物形象?

汉乐府诗《陌上桑》,属于相和歌辞。最早记在沈约的《乐志》里,题为《艳歌罗敷行》,到了陈代徐陵的《玉台新咏》,把它题为“日出东南隅行”,一直到宋代郭茂倩编乐府诗集时,才题为《陌上桑》。

汉乐府民歌在思想内容上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许多诗歌作者,都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用诗来反映他们对现实的不满,对理想的追求。即所谓 “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一些优秀诗篇还从不同角度,揭露了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欺压和剥削,揭露了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陌上桑》就是这样一篇优秀的叙事诗。它通过名叫秦罗敷的女子严辞拒绝当地太守调戏的故事,揭露了封建官吏欺压民女的丑恶面目,歌颂了劳动妇女“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崇高品质,歌颂了罗敷的聪明机智。

全诗原来分作三解。“解”,是音乐术语,古代乐曲演奏告一段落,暂时停歇叫做一解。“三解”也就是音乐的三个段落。从诗歌来讲也就是三段。

第一段头四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这四句说,太阳升起在东方,照到我们秦家的阁楼上。我们秦家有个名叫罗敷的女子,是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姑娘。这几句是作者介绍罗敷的姓名及她的美貌。极写罗敷之美。“罗敷喜蚕桑,采桑东南隅。”这两句既是交代罗敷热爱劳动,又为下文太守调戏罗敷在情节上作引渡。接下来十四句,作者极力夸耀罗敷的美貌。先正面描摹她服饰盛妆之美。“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二句,写她所携、所用器具之美。一支放桑叶的竹篮子是用青丝做的络绳,用桂枝做的提柄,给人一种精细、香洁之感。“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是写她所着上衣之美,上身穿的是紫色花纹的丝绸短袄,下面系的是黄色花纹的丝裙,给人的感觉是素雅、高洁,落落大方。“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是写她头饰发型之美。头上挽着一个堕马髻,耳下挂着两个明月珠,给人的感觉是新颖、华美。这里用的是绿叶衬红花的手法。罗敷究竟怎么美暂且不说,单说她所用的、所穿的、所戴的就和别人不一样。这里作者想夸耀一番罗敷的美貌,可一个字也没正面描绘她的美丽,如眼睛怎么样,嘴巴怎么样?像有些笨拙作家那样写樱桃小口,柳叶眉,脸似满月,腰像杨柳,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之美等。他这是用罗敷自身的衣物,穿的、用的来衬托她的形象之美。这种绿叶衬红花,从侧面加以烘托的手法,会诱发读者的审美联想,根据各自求美理想去填补空白。接着用行者、少年、耕者三种人见到罗敷后的反映,如醉如痴的形状,从侧面烘托罗敷之美。下面八句比上面六句写的更为省略,说赶路的人看见罗敷也会惊讶的放下担子捋胡须一睹尊容而忘记了赶路。那些少年男子看见罗敷,则是下意识的摘下帽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巾,也是想借机多看几眼罗敷。少年为什么脱下帽子整理自己的头巾呢?这是看罗敷美貌以后下意识的动作,唯恐自己的打扮不整齐被罗敷看不起。“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这是说,耕地的人忘记了犁田,锄地的人忘记了锄草,他们回家后都自相埋怨,埋怨什么呢?只是因为观看罗敷而耽误了田里的工作。这几句写的十分省略,作者描绘罗敷的美貌却没在她身上花一个字,只是极力夸张罗敷之美对旁人所起的强烈震动。这一震动使“行者”、“少年”、“耕者”、“锄者”等都失魂落魄,忘乎所以。“下担捋髭须”,是慈和年长之人对罗敷所流露出的喜爱之情。“脱帽著帩头”,是同龄少年下意识的卖弄自己,以期引起对方关注的爱慕之情。“忘犁”“忘锄”者,是被罗敷的美貌所征服,一时忘乎所以的惊讶之情。身份、年龄的差别,使他们的表情各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即任何人都不能不为罗敷的美貌所动。可见罗敷美到极点了。

读完这段,我们虽对罗敷的容貌没有一个明晰具体的感受印象,仍不知罗敷长的什么样,但她的美丽非凡是十分可信的。这样我们就会把脑海中对美丽女子的记忆、印象全部调动搜集起来,而演义到罗敷身上,对她的容貌进行最充分、最完美的联想。晚唐诗评家司空图在《诗品》中说:“诗歌有一种境界,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陌上桑》对罗敷美貌之神妙写法,就是不写一个美字,却能获得十分巧妙的效果的写法。这一段,作者重点夸张了罗敷的美貌。这里既是塑造罗敷的形象,又为第二段太守调戏罗敷在情节上作了铺垫,起到引子作用。

第二段写罗敷拒婚。作者采用对话的形式来展示罗敷与使君的斗争,这是一场侮辱与反侮辱的斗争。“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当地有个太守坐车经过陌(大陆)上,看到罗敷以后也像“行者”、“少年”一样,被罗敷的美貌吸引住了,便命令赶车的把马停住。“五马立踟蹰”,也可以从另外角度理解,罗敷太美了,连马见了也徘徊不前了。从这一角度理解,我认为会更好些,可以更加突出罗敷的美丽,更加显示出这首诗的夸张手法,而且更加体现出这首诗的民间色彩。民间经常有这样的说法,现在北方人说书,描写某某人的美貌还常说,“人见了不走,鸟见了不飞”,不肯前进,留步瞻仰。使君跟行者、少年、耕者、锄者是不同的,这是一个贪淫好色,卑劣无耻的家伙。他见到罗敷的容貌美丽,就垂涎三尺,起了不良之心。于是派遣手下官吏前去打听,问“是谁家姝?” 这是谁家的美丽姑娘?“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这是太守那个下属回答太守的话,“是秦家的姑娘,据说叫罗敷。”于是太守叫那个小吏进一步去打听“罗敷年几何?”那个下属打听后回答说,“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颇”,梢微,略微。这句,看上去二十不到,十五岁略微超过一些。言下之意,罗敷正当青春妙龄,豆蔻年华。太守听后更加中意,他满以为凭着自己的地位和威势,完全可以使罗敷这个农家女羡慕,于是恬不知耻地向罗敷提出了赤裸裸的要求。“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是说,使君问罗敷,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坐车回家吗?罗敷面对无耻太守的要求,作了义正辞严的拒绝。“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你这个人多么愚蠢啊!你自有你的妻子,我也有我的丈夫。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呢?说得正气凛然,威不可犯。这里明写使君挑衅,暴露其无耻,实暗写罗敷品质之高尚。太守、吏役和罗敷之间三方问答,语言简括明快,遣词生动贴切。太守的骄横、吏役的奴才相、罗敷的庄严,都从字里行间流出,进一步歌颂了罗敷的高贵品质。这是矛盾的展开,构成本诗所叙故事的中心内容。

照理整首诗到此可以结束了,但作者又写了第三段,写了罗敷对自己丈夫夸耀的一大段文字。罗敷从丈夫显贵的身份、威势的煊赫、器饰的华贵、才华的超卓、品貌的俊美、气度的雍容及旁人的评价等各个角度,进行了夸耀。“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东面来的一千多人马,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我的丈夫。骑在白马上的后面跟着一匹小黑马的就是我的丈夫。下面几句与第一段描写的一样,也是从服饰上来进行夸耀。“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辘卢剑,可直千万余。”前两句说马的打扮,马头、马尾都十分漂亮,很不一般。马这样漂亮,那骑马之人就更不用说了。仅就腰中所挂之剑,也价值千万两银子。下面四句是历述丈夫仕宦履历:“十五府小吏”,十五岁就在太守府里做官了。“二十朝大夫”,二十岁就到朝里做了大夫。“三十侍中郎”,

自己丈夫在三十岁就成了皇帝的亲信了,可以在皇宫中自由出入。“四十专城居”意思是做了太守、刺史、洲牧一级的长官。罗敷历述自己丈夫的仕宦履历,其目的,是要震慑对方,在气势上压服对方,有力打击太守的嚣张气焰。

我们认为罗敷的机智,是建筑在她对封建统治者的深刻认识上的,她深深知道,不能使她心动的富贵权势,恰恰是能够制服对方的法宝,大官压小官,远官压近官,官大一级压死人。像太守这样的人对权势比自己大的人是奴颜婢膝的,罗敷正利用了他这一奴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夸特夸夫婿的位高势大,不管罗敷是否真有其夫,但这话却说的淋漓痛快,使使君不得不信服。收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那么,对丈夫的夸耀,也是对太守的百般嘲弄、讽刺;与其说是描述想象中的夫婿,倒不如说依太守为准绳、为靶子,设计了一个足以制服他的偶像。

如此还嫌不够,罗敷又极力夸耀夫婿的容貌仪态超凡出众,迫使太守自惭形秽。我们看“为人洁白皙,”说这个人皮肤白晳。“鬑鬑颇有须。”胡须修长,古代男子以胡须长为美。关羽“三绺美髯飘”。《水浒传》里有个美髯公朱同。都是从胡须长而得名的。罗敷丈夫不仅容貌美,走起路的样子也很漂亮。“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说她夫婿走起路来非常有样子,脚步轻捷,从容不迫。最后两句是周围人对罗敷丈夫的评价:“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在座的数千人当中,都说罗敷的丈夫非常突出,不同一般。

这部分通过罗敷多方位、多角度的夸夫,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自己的丈夫都比眼前这个太守好千百倍。因此“太守一何愚!”他要罗敷同他一道坐车回去,实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从此切断太守邪念,压倒了太守的气势,故事在富有喜剧意味的热烈气氛中结束。

《陌上桑》所描写的内容,在当时是有典型的社会意义和现实性的。它通过太守调戏罗敷这一事实,揭露了当时封建官吏对百姓的残害。富贵权势对妇女的侮辱、迫害,人民是十分愤恨的。在汉代有个“行县”制度,每到春天地方长官都要到民间去巡视,“贤观民俗,考长吏治绩”。名义上是到各地考察民俗优劣“劝课农桑”,劝勉百姓抓紧时机搞好耕田播种,而实际上许多官吏都借此机会到民间去骚扰,盘剥百姓,满足私欲。

《陌上桑》所描写的事实,就有力地揭示了太守所谓巡行的真像,揭示了他们巡行的一个侧面,暴露了当时现实的黑暗,以及上层社会分子的无耻、轻薄行为,表现了群众对他们的蔑视。更为可贵的是,作者在揭露社会黑暗的同时,还以饱醮热情的笔,塑造出了罗敷这个既美丽勤劳,又勇敢机智的妇女形象,讴歌了劳动人民的高贵品质。罗敷这一形象应当说塑造的相当成功,它给读者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作者以非凡的笔墨刻画了罗敷的外表美(第一段),而且还以巧妙的构思,突出了罗敷的心灵美——聪明、机智、勇敢。这在第二、三段罗敷拒绝使君无耻要求表现得最为突出,毫无惧色,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严正指责身为使君,却非礼而动的愚蠢行径。

如果从叙事角度看,第三段好像可有可无,并不影响叙事的完整性。但从罗敷形象塑造、性格刻画来要求,则是必不可少的。它对突出罗敷聪明机智起着非常有力的作用。罗敷深知,她用严辞拒绝了太守的无耻要求,太守是不会甘休的,肯定要恼怒。像这种坏家伙心地卑劣,是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的,报复肯定少不了。但罗敷也懂得这些官吏的心理,外强中干,都怕上欺下,怕硬欺软。为使太守不敢伺机报复,所以就大夸特夸了一通自己的丈夫,迫使太守就范,在自己超凡丈夫面前,太守相形见绌,无地自容,望风而心折。由此可见,这一段不仅不能减少,它对刻画罗敷性格起了积极作用,同时他还使这首诗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氛。这也是这首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点。

过去有人对这一浪漫虚构手法不理解或未能正确理解,反而因此提出一些疑问,“罗敷既然有这样一位有地位、有钱财的丈夫,为什么还叫她到田间去采桑叶呢?” “罗敷有这样一个丈夫,就不应是普通劳动妇女了。”据此,罗敷就不应当是劳动人民形象了,这首诗也就不是歌颂劳动人民了。也有人认为,罗敷如果是劳动人民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显赫的丈夫?怎么能穿戴的这么好?如此等等。其实说穿了,就是没有能够理解作者的浪漫主义手法,也没搞懂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的联系。笔者认为,罗敷应该是一农家姑娘,最后她所说的那段话是虚构的,其实她没有这样一位丈夫,她是为了打击太守的气焰,而随口胡诌的。我们诠释诗歌时,不能把这解的太实。至于罗敷的打扮及头上妆饰,所用器具等,都是作者对罗敷的赞美、褒扬。我们知道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一般都是美的,因为艺术毕竟比生活要高,这个道理好懂

陌上桑中是怎么描写罗敷美貌的

作者巧妙地采用了侧面描写 ,使罗敷这个美貌女子的形象得以充分的表现.让人们通过自己的联想使罗敷这个形象更加生动形象.

具体解析:作者先用景物来烘托人物.用“日出东南隅 ,照我秦氏楼.”这样的诗句 ,通过写她的住所之美 ,来衬托罗敷的美貌 ;以器物来陪衬人物 ,即用“青丝为笼系 ,桂枝为笼钩.”通过写她的器物之美来衬托罗敷的美貌.第二是借助他人的反应来表现人物.作者用“行者见罗敷 ,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 ,脱帽著头.”“耕者忘其犁 ,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 ,但坐观罗敷.”这样的诗句描写罗敷.这种侧面描写 ,不但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更主要的是衬托出了罗敷的美貌 ,给读者以无尽的想象。

《陌上桑》中罗敷和使君的性格特色?

秦罗敷是《陌上桑》中的女主人公,在她身上集中体现了中国古代劳动妇女的许多优秀品质。她勤劳、勇敢、机智、聪慧、忠于爱情,是汉乐府诗中不可多得的光彩照人的人物形象。但是,正如美玉也有斑点一样,具有传统美德的秦罗敷,也有或多或少的缺陷与不足。诗中的使君,则完全是一个陪衬者的角色,除了前面的分析外,我们甚至还可以从诗作者对他的态度得到佐证。很明显,使君尽管有一点反面性,但诗作者对他也只是略作揶揄、嘲讽,始终不失其人情味,更没有大加挞伐,让人生厌。可以说,正是他的出现,罗敷的美才更突出,也更全面,人物形象也才更丰满。而诗人之所以要刻画这样完美的形象,不外乎就是要表达诗作者、也可以说是劳动人民对美的追求。罗敷是美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应该有美的住所,美的器物,美的丈夫,美的婚姻。罗敷和她丈夫的结合,是典型的才子佳人,鸳鸯蝴蝶。这也符合古代民间故事中那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之类的美好结局。

陌上桑 人物有哪些?

全诗共分三解。解为乐歌的段落,本诗的乐歌段落与歌词内容的段落大致相合。第一解从开始至“但坐观罗敷”,主要叙述罗敷的美貌。第二解从“使君从南来”至“罗敷自有夫”,写太守觊觎罗敷容姿,要跟她“共载”而归,遭到罗敷严辞拒绝。第三解从“东方千余骑”至结束,写罗敷在太守面前夸赞自己丈夫,用意在于彻底打消太守的邪念,并让他对自己轻佻的举止感到羞愧。 诗人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貌美品端、机智活泼、亲切可爱的女性形象。一般来说,人们认识一个人,总是先识其外貌,然后再洞达其心灵。《陌上桑》塑造罗敷的形象也依循人们识辨人物的一般顺序,在写法上表现为由容貌而及品性。罗敷刚出现,还只是笼统地给人一个“好女”的印象,随着叙述的展开,通过她服饰的美丽和路人见到他以后无不倾倒的种种表现,“好女”的形象在读者眼前逐渐变得具体和彰明。第二、三解,诗人的笔墨从摹写容貌转为表现性情,通过罗敷与使君的对话,她抗恶拒诱,刚洁端正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从她流利得体,同时又带有一点调皮嘲弄的答语中,还可看出她禀性开朗、活泼、大方,对自己充满自信,并且善于运用智慧保护自己不受侵害。当然这只是大致的概括,事实上,作品在这方面也不乏灵活的安排。如第一解虽然主要写容貌,“罗敷喜蚕桑”则又表现出她热爱劳动的良好品质;第二、三解虽然主要揭示她内心情感,但第二解使君立马踟蹰不前,分明又暗中映显出罗敷美貌丽态的魅力,第三解罗敷夸扬丈夫姿容,与一解总述罗敷美好“遥对”(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不正可以见到罗敷本人的倩影吗?诗人笔下的罗敷品貌俱美,从而赋予这一艺术形象更高的审美价值。读完全诗,人们对罗敷的喜爱比起诗中那些忘乎所以的观望者的态度来更加深厚真挚,因为他们还仅仅是为罗敷的容貌所吸引,读者却又对罗敷的品格投以敬佩。从这一意义上说,《陌上桑》与《诗经·硕人》在摹绘美人的形象方面,其区别不仅在于具体手法的不同(这一点下面还会谈到),还在于它由比较单纯地刻画人物的容貌之美进而达到表现性情之美,这后面一点显然在文学形象的创造史上具有更重要的意义。 《陌上桑》在写作手法方面,最受人们称赞的是侧面映衬和烘托。如第一解写罗敷之美,不用《硕人》直接形容具体对象容貌的常套,而是采用间接的、静动结合的描写来暗示人物形象的美丽。先写罗敷采桑的用具和她装束打扮的鲜艳夺目,渲染服饰之美又是重点。“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这些诗句一字不及罗敷的容貌,而人物之美已从衣饰等的铺叙中映现出来。前人评汉乐府《江南》诗句“莲叶何田田”,说:“不说花偏说叶,叶尚可爱,花不待言矣。”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这话也可以被运用来说明本篇上述诗句的艺术特点。更奇妙的是,诗人通过描摹路旁观者的种种神态动作,使罗敷的美貌得到了强烈而又极为鲜明、生动的烘托。“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人类对异性美(尤其是在形貌方面)就更为敏感,同时也会表现出更高的热情。这些男性旁观者为罗敷深深吸引,乃至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想取悦罗敷的举止,(“脱帽著帩头”的动作暗示了自己未婚)正说明他们看到罗敷时激动不宁的心情和从她身上获得的审美满足。借助于他们的目光,读者似乎也亲眼饱睹了罗敷的面容体态。这样来塑造人物形象,比借助比喻等手段正面进行摹写显得更加富有情趣;而且由于加入了旁观者的反应,使作品的艺术容量也得到了增加。这是《陌上桑》为描写文学形象提供的新鲜经验。 除了从侧面摹写形象外,本篇还善于从侧面表达意图,这主要是指第三解罗敷夸夫的内容。对这段内容,人们有两种理解:一种认为诗中“夫婿”是罗敷实指其夫,另一种意见是罗敷虚设一夫,更有人断定这一段是诗中的糟粕。“夫婿”究竟是实指还是虚设,这是弄不明白的问题,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倒是应该弄清楚:罗敷当时为何要讲这番话?意图何在?她集中夸赞自己丈夫的尊贵和美好,这显然是有明显的针对性。因为调戏她的是一位怀有特殊优越感的太守,罗敷说自己丈夫尊贵,则使其优越感变得可笑;又因为太守看中她的是美色,罗敷说自己丈夫美好,实际上是说只有丈夫才可以与自己相配。罗敷这段话句句夸夫,而客观上又句句奚落太守,这正是全诗侧面写法的又一次运用。诗歌的喜剧效果主要也是从这里得到体现的。第三解在整篇作品中不是可有可无,更不是什么糟粕,而是诗篇的有机构成。 幽默风趣是《陌上桑》明显的风格特点。如写旁观者见到罗敷时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的种种神态,十分好笑,而又无不是乡民的真趣流露。又如罗敷讲自己的年龄,“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口齿伶俐,而又暗带调皮,“颇”字尤见口角语态之妙。最后一段罗敷盛夸夫婿,使眼前那位听着的太守感到通身不自在,羞愧难状。这一寓严肃的主题于诙谐的风格之中的优秀诗篇,体现了乐观和智慧,它与《孔雀东南飞》《东门行》等体现的悲慨和亢烈相比,代表着汉乐府又一种重要的艺术精神。它和《孔雀东南飞》《东门行》《木兰诗》堪称乐府名著。当中《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又是乐府双壁 《陌上桑》的语言带有明显的藻采化倾向,主要是反映在第一和第三节中。这些构成了此篇统一的叙述风格。 《陌上桑》从精神到表现手法都具有较明显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因素。诗中的主人公秦罗敷,既是来自生活的现实人物,又是有蔑视权贵、反抗强暴的民主精神的理想形象。在她身上集中地体现了人民的美好愿望和高贵品质。。“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诗人通过“行者”假装歇息,放担凝视、叹赏之至,忘情捋须;“少年”脱帽理巾,亟思逗引罗敷,欲赚得螓首蛾眉,流波一转;在桑林旁的“耕”“锄”者乃至忘了劳作;等等诙谐而夸张的描写,侧面烘托、着力渲染罗敷之美丽动人。这样的侧面描写和,可谓妙笔生花。它一方面使诗歌平添了喜剧色彩、乐观情绪,使叙事的场面、气氛显得无比活跃。更重要的一方面,这样从虚处落笔,烘云托月,借助人类爱美的天性,对美丽异性的本能向往之情的抒,不着罗敷容貌一字,而尽得其“风流”。人们对容貌美的标准,本来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而诗人这样写,就避开了这一“难题”,从虚空处表现了那种不可描摹的绝对理想化的完美。十分明显,如果没有嫉恶如仇的现实主义和追求理想的浪漫主义这两种精神的有机结合,以及现实主义的精确描绘和浪漫主义的夸张虚构这两种艺术方法的相互渗透,是不可能塑造出罗敷这一卓越形象的。尽管这种结合,是自发的、自然而然的,但作为一种创作经验,还是值得后人借鉴。 打开《陌上桑》,开篇便给读者以美好的感受:“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让我们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春和日丽的早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一抹朝阳温柔地照在林间的一座小楼之上,秦家漂亮的罗敷姑娘从小楼中款款走出,来到城南的桑林之中,又开始了她一天的采桑工作。朝阳下的罗敷给读者的感觉是青春、明快、亮丽,“好女”二字道出了罗敷的美丽与可爱,当然“自名”二字却说明了罗敷也以自己的美而自负。“自名”乃自比、自命之义,非自己取名。因从东汉其它的民歌和后代诗歌中,我们可以断定罗敷并不是我们诗中女主人公的原名,它是当时美女的代名词,所以《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一诗中也说:“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正如先秦两汉时代到魏晋时代称美男子为“子都”一样。如果说开始几句只是让读者看到罗敷的背影的话,那么接下来,作者就让我们走近了她:“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罗敷确实美,并且美得超凡,美得脱俗,以青丝做提篮的背带,桂枝做提篮的把手,好像能让读者们闻到一丝淡淡的桂花的香味。杏黄色的绫罗裁成轻柔的裙子,紫色的绫罗做成合身的短袄,和谐的色调搭配,好似芙蓉出清水,一尘不染。更独特的还是他那头上的装饰,头上梳的是当时最流行的发式,耳朵上带的是明月宝珠。使她在高雅中透出几分富贵。 这些都是罗敷的外在之美,是我们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如果作者只是着重表现这些外在的美,那么罗敷充其量只是一个“美人儿”,绝对不能成为中国文学长廊中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罗敷的美是内外统一的,是全方位的。“罗敷喜蚕桑”一句,表现出她的勤劳,这是百姓对做人的最基本的人格要求,也是在自给自足的封建社会和男耕女织的家庭模式里,对一个家庭妇女最基本的要求。但这还不是罗敷最可贵的品质,最能体现罗敷高尚人格与品质的是她面对权贵时的杰出表现。当诗中的“反面”人物“使君”出场之后,罗敷的形象才真正得到升华,面对“使君”的厚颜无耻,罗敷首先是不畏权贵、义正辞严,其次是沉着冷静、机智勇敢,斥责“使君”,使显赫的“使君”无言以对、无地自容,最后罗敷大获全胜,不仅保全了自己,也打击了权贵。 正是罗敷这种表里如一的“美”,才深深地打动了所有善良的人们,无论是年长的老者(行者),还是翩翩的少年,抑或是耕锄的百姓,都为罗敷的美所倾倒,看见了她以至于忘记了一切。正如诗中所描述的:“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这一段描写既巧妙,又夸张,虽不是精雕细琢,但却是浓墨重彩,罗敷那不能言喻的美尽在这旁观者的“不言”之中。 同时罗敷的美是平淡中含着典雅、质朴中透着高贵、清丽中显露豪华,不同身份的人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自己所欣赏的不同的“美”,这便是所谓的“雅俗共赏”。

陌上桑中对罗敷美貌的侧面描写,是否太过夸张,有那么漂亮吗~

陌上桑》故事很简单,语言也相当浅近,但有个关键的问题却不容易解释:诗中的秦罗敷到底是什么身份?按照诗歌开场的交代是一个采桑女,然而其衣着打扮,却是华贵无比;按照最后一段罗敷自述,她是一位太守夫人,但这位夫人怎会跑到路边来采桑?萧涤非先生《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是这样看的:“末段为罗敷答词当作海?蜃楼观,不可泥定看杀!以二十尚不足之罗敷,而自去其夫已四十,知必无是事也。作者之意,只在令罗敷说得高兴,则使君自然听得扫兴,列不必严词拒绝。”以后有人作了进一步的申发,认为罗敷是一位劳动妇女,诗中关于她的衣饰的描写,纯出于夸张;最后一段,则是罗敷的计谋,以此来吓退对方。这已经成为通行的观点。但这些其实都是一厢情愿的推测之辞,诗歌本身并没有提供这样的根据。以二十不足之女子嫁年已四十之丈夫,即在今日亦不足为奇,何以“必无是事”?况且文学本是虚构的产物,又何必“泥定看杀”其断然不可?至于

  后一种引申之说,看来似乎天衣无缝,其实仍是矛盾重重:既然作者可以夸张地描写罗敷的衣饰,而不认为这破坏了她的身分,为什么就不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做官的丈夫?这是用不同的标准衡量同样的情况,而曲成已说。其实《陌上桑》并不是一篇孤立的作品,以上的问题,要从产生这一作品的深远的文化背景来解释。

  我们先从诗题《陌上桑》所设定的故事场所说起。中国古代,以男耕女织为分工。“女织”从广义上说,也包括采桑养蚕。桑林在野外,活动比较自由,桑叶茂盛,又容易隐蔽,所以在男女之大防还不很严厉的时代,桑林实是极好的幽会场所。在这里,谁知道发生过多少浪漫的故事?自然而然,桑林便不断出现于爱情诗篇中。这在《诗以》中已经很普遍。《汾沮洳》是写一个女子在采桑时爱上了一个男子:“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桑中》是写男女的幽会:“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乎上官,送我乎淇上矣!”可以说,在《诗以》的时代,桑林已经有了特殊的象征意味,或者说,已经有了一个文学的“桑林”。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自由自在的男女情爱遭到了否定。上述诗篇,也被儒家的经师解释为讥刺“淫奔”的作品。于是,在文学的“桑林”中,开始产生完全不同的故事。最有名的,便是秋胡戏妻故事。西汉刘向《列女传》记载:鲁国人秋胡,娶妻五日,离家游宦,身致高位,五年乃归。将至家,见一美妇人采桑于路旁,便下车调戏,说是“力桑不如逢国卿”(采桑养蚕不如遇上个做大官的),遭到采桑女的断然拒绝。回家后,与妻相见,发现原来就是那采桑女。其妻鄙夷丈夫的为人,竟投河死。乐府中有《秋胡行》一题,就是后人有感于这一传说而作。古辞佚,今存有西晋传玄之拟作,内容与《列女传》所载大体相同。可以到,“桑林”中的故事,原来大多是男女相诱相亲,而现在变成了女子拒绝子的引诱。当然,人们也可以说,秋胡是一个“坏人”,这种故事与《诗经》所歌唱的纯真爱情根本不是一回事。但不要忘记:在民间传说文学故事中,虚设一个反面角色是很容易的。关键在于,通过虚设的人物活动,作者究竟要表现什么样的生活态度、审美理想。这样我们能得出结论:汉代的“桑林”,已经不同于《诗经》时代的“桑林”,文学中的道德主题,开始压倒了爱情主题。我们大概可以相信已经失传《秋胡行》古辞与《列女传》所载故事并无大异。而《陌上桑》显然是这一故事或直接从《秋胡行》演化而来的。试看两个故事的基本结构:场所:大路边的桑林;主人公:一位采桑的美妇人;主要情节:路过

  的大官调戏采桑女,遭到拒绝。所不同的是,在秋胡故事中,调戏者是采桑女之夫,故事最终以悲剧结束;在《陌上桑》中,采桑女另有一位做官的好丈夫,她拒绝了“使君”的调允,并以自己丈夫压倒对方,故事以喜剧结束。实际上,《陌上桑》是把《秋胡行》中的秋胡一劈为二:一个是过路的恶太守,一个是值得夸耀的好丈夫。但尽管《陌上桑》在很大程度上沿袭了《秋胡行》的故事,却也作了重要改变,从而使诗的重心发生转移。秋胡戏妻的故事,主旨是宣扬儒家道德,采桑女即秋胡妻的形象,也完全是一个道德形象。她即使是令人感动的,恐怕也很难说怎么可爱。故事中也提到她长得很美,但作为一个结构万分,这只是导致秋胡产生不良企图的原因。而《陌上桑》中的秦罗敷,除了拒绝太过的调戏这一表现德性的情节外,作者还花了大量篇幅,描摹她的美貌,以及周围人对她的爱幕。这一部分,实际是全诗中最精彩的。这尽管同《诗经》所写男女相诱相亲之情不同,但两者具有共同的基点:即人类的普遍的爱美之心,和对理想的异性的向往,所以说,罗敷的形象,是美和情感的因素,同时代所要求的德性的因素的结合;换言之,是《诗经》的“桑林”精神与《秋胡行》的“桑林”精神的结合。也正是因为罗敷不仅是、甚至主要不是一个道德形象,所以作者也没有必要为她安排一个强烈的悲剧下场,而让她在轻松的喜剧气氛中变得更为可爱。由此可见,《陌上桑》的故事,并不是一个生活中具体事件的记载或改写,而是漫长的文化变迁的产物罗敷这个人物,也是综合了各种因素才形成的。她年轻、美丽、高贵、富有、幸福、坚贞、纯洁,寄托着那些民间无名作者的人生理想。也因为她是理想化的,所以她并不严格遵循现实生活的逻辑。她既是一个贵妇人,又是一个采桑女。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民间故事中的人物,常常有这样的情况。那些公主、王子,实际是代表着普通民众的心愿。一定要拿后世僵化得莫名其妙的政治观念去穿凿附会,反而是荒廖混乱的。然后回到诗歌本身。这诗原来按音乐分为三解,其文字内容,也相应地分为三段。第一段着重写罗敷的美貌和人们对她的喜爱。起首四句,从大处说到小外,从虚处说到实处,是典型的民间故事式的开场白。同时,这四句也奠了全诗的气氛:明郎的阳光照耀着绚丽的楼阁,楼阁中住了一位漂亮的女子,色鲜明,光彩流溢,好像中国年画的味道。“照我秦氏楼”,既是亲切的口气,也表明诗人是站在罗敷的立场上说话,并由此把读者引入到这种关系中去。而后罗敷就正式登场了:她提着一只精美的桑篮,络绳是用青丝编成,提把是用挂树枝做就。这里器物的精致华美,是为了衬托人物的高贵和美好。再看她的打扮,头上梳的是斜倚一侧、似堕非堕的“倭堕髻”(东汉时一种流行发式),耳朵上挂着晶莹闪亮、价值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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